蛋儿比花蕊还要艳上三分。
现在的日子,惬意闲适,尤二姐自是颇为喜欢的,如在待字闺中的公侯小姐也没什么两样。
“天冷了,给自己织件围巾。”尤氏抬起明艳动人的玉容,笑了笑,柔声说道。
这位年岁不足三十的丽人,出身小门小户,对针黹女红倒也不陌生,只是被扶正后,养尊处优,几年不曾碰这些,此刻重新捡起技艺,倒也有板有眼。
一针一线中,藕臂一舒一扬,尽现温婉妩媚,满是良家、人妻的风韵。
轩窗之下,暗红色漆木条桌上,一身淡红色衣裙、身形玲珑曼妙的尤三姐,正手执毛笔,伏案书写。
尤三姐忽地,顿了笔,凝眉眺望着窗外,柔媚的目光似穿过重重时空,已随着旌旗蔽日,刀枪如林的果勇营大军一同飘向京畿三辅的山河表里。
“可惜不能和他一同去。”尤三姐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无心书写文稿,在一张信笺上写下“贾珩”两个字。
却听后面尤二姐轻声道:“大姐怎么不选艳一些的花色,这汗巾是蓝色的,倒有些像是男子系带的。”
尤氏闻言,脸上腾地就有些热,珠圆玉润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媚、酥软,道:“早就是黄脸婆了,太艳的花色,成什么样子?”
“我瞧着姐姐正当妙龄,若是给我们寻个姐夫,也不妨事的。”尤三姐缓缓转过身,调笑道。
此女原就性情泼辣,最近在宁国府读了一些书,倒是改易了许多。
尤氏被说得两颊发烫,羞恼道:“三妹,你这小蹄子又浑说什么,我曾为族长夫人,代表贾族脸面,哪能那般不知脸面。”
说到最后,语气就有几分幽幽。
尤三姐坐在尤氏身旁,笑道:“族长夫人自是要找族长的,族长,不现成有一个?”
尤二姐闻言,眨了眨眼,道:“族长,莫非是珩大爷?”
尤氏面颊羞红,嗔恼道:“伱们两个,越说越不像样了。”
说着,也不理尤三姐,径直忙着自己的事。
尤三姐转头看了一眼尤氏手中的围巾,明眸流波,心道,这为谁织的,你能瞒过二姐,还能瞒得过我?
尤二姐秀美的眉眼间浮现起笑意,轻声问道:“三妹,你和……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尤氏也是将一双妙目好奇地看向尤三姐。
尤三姐脸上的笑意微微敛去,幽幽道:“还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