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言,只是心底不由想起那位面色澹然,威严肃重的少年。
薛蟠笑道:“能为还用说?你们是没见着,那手下兵马排得长龙一样,一眼都见不着头儿。”
说到这里,薛蟠眼珠子一转,忽地一拍大脑袋道:“坏了。”
顿时,就让薛姨妈心头一惊,道:“什么坏了?”
“咱们也赶紧动身才是,别落在表兄身后太远。”薛蟠急声道。
薛姨妈也为薛蟠的一惊一乍弄得又气又好笑,她方才还当是什么,道:“那你还杵在这儿,还不赶紧准备车马去!”
薛蟠笑呵呵去了。
薛家三口重又登上马车,循着贾珩率领的果勇营大军,向着神京而去。
却说贾珩这边儿,在一众华阴县百姓的目送下,率领果勇营大军,沿着官道向着神京行进。
骏马之上,宋源落后半个马头,目带忧色地看向贾珩,欲言又止。
贾珩感受到目光注视,笑了笑道:“宋先生有话和我说?”
宋源斟酌着言辞,缓缓道:“大人,百姓夹道欢送,人望众瞩,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引得一些宵小攻讦……”
贾珩沉吟片刻,低声说道:“于地方有着功绩的督抚离任,万民相送,依依惜别,也未见这些封疆大吏如何,况我一个三品武官?说来,我也没想到华阴县父老竟有如此盛情。”
他现在还没有到权倾天下,位极人臣,需要自污避祸的地位。
别说是他,就是那些谥号文正的宰辅,位极人臣,也不必全然仿效萧何自污。
不是哪个皇帝都是老流氓刘邦。
再说,开国之初的相国和王朝中期的宰臣,也不可同日而语,一味萧规曹随,不过是东施效颦,徒惹人笑。
况且,在庙堂衮衮诸公眼中,这些泥腿子的声望,自是远远不如士林声望。
因为这些沉默的大多数,都是官僚阶层不放在眼中的“愚民”、“泥腿子”,没有任何话语权。
即所谓,“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材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
宋源闻言,见贾珩胸有成竹,心下稍宽,也不再说什么。
果勇营大军浩浩荡荡,向着神京城迤逦而来。
而就在贾珩中军之后里许之地外的官道上,薛家的车队也于后坠行着。
薛蟠骑着高头大马,昂起一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