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时。”
贾珩点了点头,道:“先做着,等明年看情况,再调你回京营,果勇营正是用人之时。”
让谢再义待在东城指挥任上,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上面没位置了。
谢再义面色激动,道:“多谢大人,卑职早就想回京营了,哪怕在大人手下任百户,也欣然而往!”
当初,谢再义还觉得东城是个好差事,但随着贾珩都督一军,旋即又领兵剿寇而还,心思也不由活泛起来。
不提贾珩暗中如何筹谋,却说京营之中,在王子腾放出整军方略后,京营一些在淘汰之列的军校,就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这就和公司传出突然要裁员一样,人心惶惶。
当然,关键是近年以来,水旱不收,灾害频仍,许多京营将校、军卒都靠着京营一份禄米养活家小,这一下被裁汰了好几万人,牵涉人广,怨气冲天,自要闹事。
别说是王子腾来,贾珩亲自主持也没用。
至于一些高阶将校,同样私下走动串联,因为王子腾要清查历年空额,勒令他们补齐贪墨饷银。
一时间,一些将校开始暗中通风报信,京营中人心惶惶。
而王子腾倒也称上一句雷厉风行。
是日,午饭过后,在位于龙首原以西的奋武营,王子腾开节帅军帐,升起大纛,传令十二团营游击将军以上高阶将校,至军帐议事。
中军大帐中,王子腾顶盔贯甲,面色淡漠,居中而坐,身后行军主簿方冀,记室参军纪闵,一左一右候着。
中护军将军倪彪,则率领护军兵丁,将中军大营围拢的水泄不通。
不同于魏晋之时,中护军往往典掌禁军,守卫禁中,总统武将,位高权重,如今的中护军则更像是主帅亲兵将军。
如京营节度使这种帅臣,身旁自有护军,官阶等同四品参将,领三千兵丁,便于统慑诸将。
岳庆、姚光、庞师立等人率领所部将校,扈从左右。
薛蟠这会儿也穿上一身陈汉制式官军号服,在中护军将军倪彪身旁,铜铃般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着,打量着军帐中的武将。
王子腾浓眉下的冷漠目光,逡巡过十二团营游击将军以上的将校,没有瞧见贾珩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
“不来也好!”王子腾想了想,心头冷笑一声,倒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