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说法,若不是打仗,反而不一定知道这事。」强横如上午对宗师使出从容一击的雄伯南也叹了口气。「做事真难「
张行点了点头,事情就是这么***。
当你面对着重大事件或者考验,准备停当,以为自己一方将团结一致迎难而上的时候,却总会临时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不和谐,甚至近乎荒谬的阴差阳错。
但实际上,笼统来看,这反而是某种常态,也是必须要面对的困难一部分。
回到眼下,郭敬恪这事,放在其他时候,屁都不是,收了贼赃,去了头领之位,军前效力,正好展示一波张大龙头的执法如山、赏罚分明,黜龙帮能上能下,人事结构比大魏朝健康十倍。
可是,临到战前,而且是已经事实上交战后的第一晚,晚上还要想着是否夜袭,明天指定要大规模开打,什么事情似乎都有了别的说法。
「能不能让他趁机诈降使个苦肉计「魏道士想了一会,忽然来问。
「不行……」雄伯南摇头道。「上次窦立德诈降,赚了张世遇,官军上下耿耿于怀,再遇到投降,怕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处置了居多。「
「不光是这样,关键是我们本就没有需要诈降的军事计
划。」张行也摊手。「今日上午的试探来看,薛常雄不是牛督公那种真正的宗师高手,完全可以先顶住,待其疲敝,再行反击……总不能为了诈降而诈降吧」
「也是。「魏玄定真心觉得烦躁起来。
「总得选一个。」雄伯南催促了半句。
「也罢。」张行想了一想,继续来言。「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处理,而且迅速处理,至于如何处理,要看年前去打坞堡时,其他各营在执行军纪上的程度……如果人人都像他这般藏私,那咱们就从宽,省得一仗不打,倒戈了一半若是大家多还能坚持,他这样的是少数,便去了头领的位置,罚没脏物,让他到队将位子上任用,戴罪立功。」
「那便是撤了头领的位置戴罪立功了。」魏玄定勉强笑了下。
「是。」张行干脆来答。「但要魏公多辛苦一下,往各营说清楚……郭敬恪是河北人,又是一开始举义时的资历头领,怕有不少头领会多想……而此类人,魏公应该都熟悉。」
「我尽量去讲。」魏玄定点头,复又来问。「他那营兵怎么办他本人安置到谁那里要不要撤下来,放到后营」
」太浪费了。」雄伯南明确反对。「而且太刻意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