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翟谦一时愕然,继而憋得面色通红。
倒是雄伯南厚道,回头做了解释:“官军阵前位置距离太远,非凝丹以上,怕是视力不能及……那边正在聚集牲畜和版块。”
“牲畜……是要用牲畜去拖拽栅栏和鹿角?”翟谦登时醒悟。“版块……版块是盖房子的版块?”
“对,也是起栅栏的版块。”张行在旁接口道。“跟咱们立营时一样,提前用绳索将木排捆缚成型,放在车上,运到地方方便安营……不过,这玩意用到眼下才是最合适的,既可以铺垫壕沟,充当简易桥梁,也可以靠在军营栅栏上,充当短梯,甚至可以充当突击时的大型盾牌,还能做弓弩手的移动遮护……比什么玩意都有用。”
翟谦和其余诸将恍然。
张行话到这里,也不再多言,继续坐在那里,却不再发愣,而是跟其他头领一起,静观战况。
果然,战况很快发生了转变,虽然战斗上来那一段相当血腥,且胜负分明,但随着官军后续针对性的军械装备被输送到前线,官军伤亡大大减少,而黜龙军也变得吃力起来,战局迅速就演变成了某种前线上的角力。
确实是角力。
张行偶尔瞥过,远远看到一处战线上,官军和义军的两队士卒居然隔着一道栅栏、举着盾牌相互施力……一方试图推开栅栏,一方则试图阻止。
而就在这对“拔河比赛”一侧,弩失横飞之下,则是一群官军忽然靠着版块登上了栅栏,然后居高临下,长枪乱戳,几乎要影响到角力的胜负,惊得在高台上指挥的头领尚怀恩连番呼喊,集中弓弩乱射。
那群官军被射翻,狼狈而走,连带着外面“角力”的官军也随之而散,却是让栅栏里的黜龙军猝不及防,一时收力不成,反而将自己营寨栅栏推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官军惊喜过望,随着折返,双方旋即展开肉搏,战局乱做一团。
张大龙头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忽然开口,并以手指向了前方:“尚怀恩当面的官军将领是谁?”
“不好说……旗帜是‘王’,但河间大营里姓王的极多,当面就有两个。”素来冷面的贾越眯眼看了下,摇头以对。“前面战况这么紧,也没人来得及询问回报。”
“我去前面看看?”热脸的小贾贾闰士则立即起身征询意见。“总有伤兵俘虏。”
张行点点头。
雄伯南更是顺势提醒:“都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