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军营寨一度失陷,然后薛万弼部部分兵马被包围,或死或降的场景,双方减员都还是伤员居多。
当然,最关键的是,官军没有获得突破,也没有找到破寨推进的有效途径,而黜龙军守住了阵线。
回到大营,双方自然是各自汇聚军官进行军议,讨论进攻和防御的手段。
暂不说黜龙军那里,只说官军这边,众将环绕,议论了一番,多还是准备待军令重申,明日大举加高土山的为多……也就是不做主动提议的居多。
毕竟,大家都怕负担上事情不成的责任。
但也有例外。
“慕容将军有话说?”薛常雄目光一扫,立即注意到了其中一位靠前之人稍作犹疑,立即喊住。
“是这样的,末将以为,既然已经开始筑土山、立版屋,乃至于水火相煎的地步,便该放开手脚了。”慕容正言谨饬拱手。“但又担心多事。”
“无妨。”薛常雄精神微振,同时略作安抚。“白日也不是说你计策不对,而是做主帅的要有所取舍罢了……将军若有计较,尽管说来,薛某只有感激。”
“末将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为什么咱们只攻寨,不攻心呢?”慕容正言稍作宽慰,这才来答。
薛常雄以下,营中诸将都是一愣
“开战以来,大家议论军情时,末将就一直在想此事,今日得知军中似乎有间谍后就更加疑惑……为什么贼人就不怕有间谍?咱们也是大军压境,他们更是背大河孤军死守,照理说,应该是他们更容易慌乱,可为什么他们不动摇?难道不是之前两年咱们对贼军过于苛刻,杀得太绝,以至于他们心存畏惧吗?”慕容正言认真来问。“如今情势,还要这般严苛吗?”
薛常雄缓缓颔首,军中诸人也都明白了慕容正言的意思。
“贼军不可信。”曹善成略显无奈道。“莫忘了张公的事情。”
“确实如此。”薛万弼意外的跟曹善成站到了同一阵线。
“不光是贼人不可信。”罗术也笑了。“更关键的是,临阵招降,贼人也未必信。”
“不是真要大举招降贼军,也不是指望能有什么大股贼军真心来投,而是临阵的法子,动摇他们的军心,勾引几个不坚定的贼子,以此来获取情报。”慕容正言苦口婆心。“当然,若真有人来投,我们何妨一边防着,一边真给他待遇,做个示范,以求贼军崩解?”
“慕容将军所言是对的。”薛常雄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