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不顾一切往南来,便可往盐山后面躲掉了。”
王伏贝听到前两句,便已经猜到对方意思,一时震动莫名,待听到后来叙述,晓得利害,知道了可行性,却也是彻底心动。
而陈斌说完,只是看着对方表情,安静等待。
“好!”过了数个呼吸,王伏贝忽然咬牙答应。“他不仁,我们不义,咱们一起投了黜龙帮!陈司马做个大头领,我做个头领,好似在这里受人宰割!”
陈斌如释重负,若是对方不答应,他说不得只能孤身一人逃去对面了,哪里有顺便带着王伏贝的一支军队,外加一个渤海太守过去来的郑重?
这都是本钱!
二人既然决定,再不犹豫,王伏贝一面私下派出宗族子弟转身往北面家中做联络,让族中南下转去盐山躲避,一面召集部属下达军令,直接往东南而去。
部属又不晓得东南面阳信已经大败,自然无话,倒是张公慎,委实是个有良心的,既晓得“内情”,居然咬牙又要跟随。
当然,到目前为止,陈斌的计划过于完美了,所以,意外该来的时候总会及时到来。
行军到中午时分,前方忽然有一队幽州败兵迎上,告知王陈二人,原来,阳信城的黜龙贼上午收拢完毕后,便已经顺势沿着豆子岗“撤回”西面般县大营去了。
换言之,阳信城此时很可能真的是空虚的。
王伏贝完全可以“遵照军令”,体面的往阳信城而去,而不用临阵反水。
一瞬间,王伏贝甚至有些感慨于薛常雄的“知兵”来。
“陈司马。”果然,犹豫片刻后,王伏贝将陈斌请到路旁,并马低声来言。“事到如今,咱们岂不是三辉四御来助的运气,何不就此装作没有早间那句话?”
“王将军。”
陈斌想了一想,就在马上牵住了对方的手,依旧诚恳。“我跟你说件事情,你不要生气……其实所有军令都是我伪造的,我无论如何回不去了,只能去投黜龙军;而你本该去乐陵的,却带着部队跟着我走到这里,还让族中弃了居所往盐山去做躲避,这事是瞒不过去的,你觉得薛常雄到时候还能再容你?所以,你也回不去了。咱们咬咬牙,一起转向去般县大营吧!”
王伏贝目瞪口呆,竟不能驳斥。
而陈斌早已经跃马而出,当众下令:“总管军令是要追索这支贼军……我们趁势过平昌回前线,往土山下屯驻!”
周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