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如此?”薛大将军笑道。“等他们一开始穿豆子岗,我们就全军移营到土山,当面压迫……让他们更加惊惶,也更加能确保别动偏师的安全。”话至此处,薛常雄顿了一顿,忽然做了更正。“不对,若是计成,他们只以为是屈突将军的部队,又被我们压上,必然全军动摇,到时候要么继续龟缩不出,被动挨打,要么就会被从棋盘寨里调度出来,集中兵力或者分兵去取偏师,那时我们就可以试着正面来次总攻了,使其首尾不得兼顾,何必还求什么偏师安全?”
“是这样的。”曹善成长呼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陈斌也长呼了一口气。
薛常雄不是个犹豫之辈,这个计策既然定下,便也立即执行起来,简单的军议立即重开,高湛被下令出兵监督三城转运大木事宜,被要求务必严格执行军法,曹善成带领清河和平原郡卒去转运大木。
随即,陈斌适时提议,此事后,三城百姓必然怨恨三城驻军,再加上部队连日作战,颇有损伤,正该替换轮休,将身后几城守军轮换过来,所以,可以趁机用薛万弼、薛万成、王长和三位将军代替平原三城的驻军,以王伏贝代替乐陵的守军。
事情安排的合情合理,甚至薛万弼还为此稍有不满,闹腾了一场,最后还是其父亲口许诺,分出本部补满其部,才答应往安德城去替换自家三哥薛万年。
至于钱唐,或许是知道人家是亲父子,真闹真有奶,自家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地,所以意外的没有抗议,只是冷眼旁观,坐视自己郡兵被夺走。
一日之内,大营走了两三万人,却丝毫不显得空落,因为除了河间加幽州的近六万战兵外,还有十数万的郡卒、辅兵、民夫。
而且,这种事情也持续不了多久,因为他们需要去的几座城,也就是乐陵、平原(县),以及阳信那边稍远了点,平原郡郡内的其他二城,将陵和安德,委实离得太近,素来都可以视为跟大营一体的。
此番过去调换,在不需要挪动大规模辎重的情况下,估计这两城都能当晚赶到,明日中午便能替换妥当,而乐陵和平原辛苦一些,也最多明日晚间可以完成,至于阳信,虽然也远,但考虑到幽州军多骑兵,而且出发的早,估计也是今晚便能赶到。
只是大木的运输,大家不免会有些嘀咕,都觉得可能会因为换防的混乱耽误一些时间了。
实际上,一直到天黑,各处都似乎风平浪静,无言无战。
甚至,这日晚间,河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