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亲卫聊了聊,叮嘱了小贾一番,然后便早早上榻,但上了榻,也睡不着。
坚持原则这种事情,控制手脚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是很难的,尤其是权在手的时候。
而且也不是锤子在手看谁都是钉子,而是一开始就有钉子的。
正想着呢,忽然轮值的亲信侍从首领黄二在窗外来喊,却说是阎庆又来了。
张行叹了口气,翻身坐起,只让对方进卧室上榻来说。
果然,阎庆转入卧室,稍微一行礼,便直接上榻挨近,然后迫不及待开口:「三哥,刚刚人多,怕是不好说,你现在告诉我,都是那些人让你不痛快?我再去找陈斌和张金树,一定替你找出来立威的法子来。」
张行早猜到对方会有这么一遭,当即来笑:「挺多的……单通海这种老是当面做厌物的人不说了,李枢、杜破阵不用对付吗?徐世英滴水不漏,不用防备的吗?」
阎庆也跟着来笑:「除此之外呢?我是说过河北之后,
「过河北也有很多……头一个是辅伯石。」张行脱口而对。「
阎庆微微一愣,俨然没想到这一层,随即追问:「是因为那日那厮公开与三哥做脸色吗?可惜当日我还在般县!」
「你本末倒置了……」张行说着,却是将那日战中对辅伯石的判断重新讲了一遍。,然后方才感慨道。「说白了,而如果说抢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的作为,那大家都上来要拼命,着急突破的时候,他隐藏实力就属于其心可诛了,这是头一个让我膈应的。」
阎庆也严肃了起来:「这种人确实不能留,怪不得三哥战后第一个挑他的事。」
「肯定不能留。」张行恳切以对。「我也是真生气,可一个重要的问题在于,战场上不使劲这种东西,哪来的证据?凭我的感觉?凭一个「我觉得,来剥夺一个大头领的军权,谁会心服?而且,他的兵都是淮西子弟兵,是他来的时候从淮右盟里精选出来的,既是一等一精锐,又非淮西人不认,还要顾忌淮西跟黜龙帮的关系,哪里是
那么轻易处置的?」
阎庆从榻上站起来,一时焦躁。
「你也不用急。」张行见状反而坦然。「这事得从上面解,等回到东境再见一次杜破阵,我跟他来做些说法,自然迎刃而解,强行在河北解决,反而容易出乱子。」
阎庆点点头:「那辅伯石之外呢?」
「还有程知理。」张行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