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哥劳心了。」
平原城内,看到张行在几人簇拥下踏入门内,牛达面色苍白,只在榻上努力挣扎起来,奋力来言。「我的情况我自家清楚……稍作修养便可恢复如初。」
张行明显怔了一下……他来之前得到的消息可是人内伤加外伤,眼瞅着不死也废的样子,所以下的第一时间骑马过来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算是来安慰龙头。」不待牛达再开口,一旁雄伯南抢先来答。「牛大头领伤势确实比较重,但要分两边看,一边是本身的伤势,一边是他的丹田内伤……只要丹田内伤好了,以牛大头领的身子骨,慢慢温养起来,外伤也总是差不离的……便是退一万步,这只右脚好不了了,可凝丹修为在,阵前阵后,又怎么会耽误事呢?」
牛达凝丹了。
张行恍然过来,心底却没有任何不解,牛达的修为、天赋基本上都是稍次于徐世英的,若说有什么地气加成,他一个大头领和分据一方的地位也摆在那里,晚了徐世英两年凝丹已经让人猜度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通透了。
「原来如此,那内伤如何?」一念至此,张行赶紧上前,就在榻上拉住对方手来问。
「內伤不算太严重,主要是真气枯竭,又撞上了外伤,外伤比较重,肠腹这里一处,右脚这里,都比较难。」还是雄伯南在旁做了介绍。
「不管内伤外伤,回来了就好,接下来好生调理便是。」张行叹了口气,继续来安慰,却又忍不住继续来问。「既然凝丹,为何还至于真气枯竭?丹田受损?」
「是交阵前不久才凝的丹,还不稳当。」雄伯南继续来言。
「主要还是丢了澶渊城的缘故!」牛达忽然握紧了张行的手,而且面色涨红,声泪俱下,明显既有情绪,也有扯到伤势的缘故。「战败之事,本在预料之中,我只以为还能退到城内再做防守,便丝毫不留力,只想着再难回到城内都好说……结果官兵追的太急,而且居然早早在后面布置了两路伏兵,只等我败后便径直诈做我军取了城……然后数千儿郎,便凭空没了依据……多是东郡东部子弟,尽数被冲散,哪个能不救?结果救得一处,另一处又陷进去,救得另一处转身刚救之人已经覆没……我……三哥,我这辈子跟屈突达势不两立!」
「咱们本就与暴魏势不两立。」张行当即来答。「屈突达既做下此事,将来便是降服,又岂能给他抽杀的机会?」
牛达闻得此言,咬牙切齿,到底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