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继续多说了话,却是以整军事宜居多,其他事情渐渐就说的少了……譬如徐师仁和王叔勇都希望自己新的营头里能多些弓弩手之类的。
说了半日,听说牛达稍微缓了一些,又一起进去看,再度安慰了一番,说了交换回来的士卒尽量给他集中起来的意思,又要他稍微好转后不妨回南岸家中,还遣人先去接了家属来照顾,这才离开了此地。
接着,张行告辞了几人,便带着贾闰士和几十骑亲卫准备折回堆满了庶务的将陵雄伯南因为要去般县,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便准备同行一段路。
然而说是同行,其实不过几里地便要分岔,一往北一往东……这个时候,张行便欲拱手作别,而也就是此时,雄伯南叹了口气,却居然不回礼。
张行醒悟,摆手示意让贾闰士率众在路口等候,自家与雄伯南一起往前面行了一阵,然后就在一侧路边并马来看春日野景--此时正值万物复苏,是河北地区真正的春耕伊始之时,入目所见,到处都有衣着褴褛的枯瘦百姓在田间地头辛苦耕作,还有黜龙军的屯田兵夹杂其中,以及成建制的巡查队伍在远处道路上行进,甚至还有许多刚刚投降的地方小吏难得下地,往来行走,做些什么奇怪的宣告。
端是一番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之态。
而从黜龙帮主事人这个角度来看,也着实让人自豪。
但雄伯南还是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张行只是安静等待。
终于,雄天王还是开口了:「不瞒龙头……徐世英这一回,有些事做得不好……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张行怔了一下,但很快,随着雄天王将徐世英与秦宝约期一事讲述出来,他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然后不由当场嗤笑:「徐大郎精明过头了!」
「所以,龙头也觉得是徐大郎自家私心作祟?」雄伯南认真追问。「想趁机压一把牛达,让牛达挂上失陷官军的名头,然后被交还回来,从此丢掉威望?」
「必然如此。」「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牛达一直是他独占东郡的阻碍,本就是我跟李龙头一起给他徐世英安插的后备兼钉子,他一直想把牛达踢出来,这次没忍住罢了!」张行干脆做答。「只不过还是太稚嫩……一则,没想到牛达重伤,而且拼到真气枯竭后的重伤,显得过犹不及;二则,只以为出来处置此事的你是他姐夫,便会维护于他。」
雄伯南长呼一口气:「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