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真切,若幽幽深谷,倒也的确难得;至于我跟后来过去的祖头领,只是听得入神而已;倒是崔二十六、二十七,两个人明显缺见识,显得跟道旁家犬一般撒欢不停。」
张行听到最后也只边推犁边来笑:「所以就是崔二郎的确是有本事有见识的,不管老谢怎么问,却只是绕弯弯,不肯松口咬定些实际的?而崔氏本家的子弟因为多年没有仕途经历又富贵中来生,虽然读书多、学问多,已经有些荒废到家犬地步了?」
「是。」前面开着淡蓝色护体真气的陈斌立即点头,但旋即更正说明。不过龙头,我还是要说一声,那就是文法吏这种东西,底子、经验、眼界都是很重要的,并不能说这崔氏大房里的两个年轻人就是废物……」
「这倒是实话。」张行立即点头。看房彦释、房彦朗、房敬伯三人就知道了,未必出挑,但经验给上,做事还是比其他那些草莽出身头领靠谱的多……所以,崔氏子弟若能用,我当然不会刻意歧视,只不过他们明显有所保留,不愿意委身过来,我难道还要给他们白做姿态,妄自提升他们名头?他们家也不差我这一个垫脚石吧?」
陈斌在前面,听到张行说的实在,便也放下心来,不再计较。
而两人又走了
几圈,几乎是毫不费力便耕完了一大片地,与隔壁陇亩中同样趁着一夜春雨后来耕田的屯田兵相比,非但效率近乎于七八倍之巨,甚至那驽马都未曾出汗,比身后来做表演式义务春耕的其他头领来比,也强了太多。
没办法,这可是两个凝丹。
到此时,两人的面子工程完成,便也懒得等其他人,便先行折回,乃是将驽马和犁头在城门口的营地里交还,然后便准备先回去办公等其他人回去。
孰料,来到城门口这里,却正见到三个崔氏子弟一身寻常打扮,藏在人群里探头探脑,好像藏得很隐蔽,但行为举止,根本与其他人差太多,早就被人屡屡侧目,倒是那黑老司命,背着手立在那里,虽说跟老农有些差距,却是因为修为真气才注意到的。
当然,这些都没有张行和陈斌牵着驽马扛着犁回来更引人瞩目和轰动。
面子工程嘛,求得就是这个。
张行交卸完犁与牲口,转过身来,招呼上两拨客人,又一起进城,却又到底咄咄逼人、絮絮叨叨惯了,没有忍住:
「黑司命,北地那里有修为的人会去干农活吗?」
黑延当即负手来笑:「张三郎这问的何止是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