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雄天王的脾气,真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亲自看管起徐大郎。”大头领翟谦坐在一旁,捧着个小瓜,微微叹了口气,情绪俨然不高。“夏侯宁远……真要是调兵令到了不动,那才是大祸事。”
“那咱们怎么办?”翟宽大不爽利起来。“徐大郎完了肯定是咱们……咱们就这么坐着等?”….翟谦一声不吭,只是吃瓜。
“看动不动刀吧。”黄俊汉在旁言道。“现在流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我的意思是,要是张龙头只是要对付徐大郎,别人都不碰,只是让李龙头孤掌难鸣,那自然是张龙头手段高、手段狠;要是张龙头就是要搂草打兔子,要把这几家私兵收了……这事确实也合情合理,哪个当权的能忍这个?除非有领头的,否则咱们吃闷亏便是。”
“怎么会动刀子呢?”翟谦吃完了瓜,略显焦躁来言。“我不是去问了吗?徐大郎都总有一条路的,何况我们?不要说这种话。”
“那时候查出来有三千兵了吗?”翟宽反驳道。“我要是张龙头,便是一开始徐大郎招了,有私兵、截了税款、走私了粮食,许诺不杀他,他的兵也都留着,后头听到三千这个数,也要恼羞成怒,一刀杀了!现在说不得徐大郎已经死了!”
“胡扯,明显是在等决议,把徐大郎的大头领给摆出去……这是讲规矩。”
“你怎么这么信他?”
“我不是信他……”
“两位都别争了。”黄俊汉无奈插嘴。“这事真没必要争,咱们几辈子都在东郡,又没有别的退路……这事无外乎就是他不砍下来,我们就认,砍下来,就拼命……哪有第二条路?”
“不能投东都吗?”翟宽愤愤然来问。
亭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翟大哥不要开玩笑。”黄俊汉正色提醒。“有没有这话,怕就是会不会动刀子的关键。”
“大哥要投东都,我先杀了大哥,再自裁了找婶娘谢罪。”翟谦忽然也开口,却让亭子内更加阴凉起来。
“开个玩笑……”翟宽恢复了冷静,甚至有些惶恐。“就是话赶话,何至于此?”
“那就这么说吧……咱们安分守己,除非刀子砍下来,就认了便是。”黄俊汉也赶紧强调。“不要论其他有的没的。”
说着,直接一摆手,匆匆走了。
俨然是被翟谦的反应与翟宽的愚蠢给吓到了。
回到距离不过十来里的自家庄园里,黄俊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