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敌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那便守一守,末将必然尽力,而若是敌军强横,府君不愿意抵抗,末将愿意倾力保护府君家小,不让对方行失信之举。」
张敦礼点点头,奋力站起身来,周围亲卫扶住,不顾这府君下身尚未着甲,直接往城北而去。待到他们抵达北城城墙之上,李定的五干武安卒也恰好抵达,却正在城北列阵。
张敦礼扶着城垛来望,只见对方明显缺少金鼓......这是当然的,如此长途奔袭不可能带着那么多笨重物件......但旗帜却坚持携带,此时尽数展开,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却只在上午阳光下或舞动、或立定。
而随着旗帜的不停操作,毫无金鼓的情况下,这支顺着官道抵达的五千人大军居然从容落位,就在城下就势摆出了整齐的大型方阵。方阵内士卒或立或坐,乃是外围防御,内里趁机休息、皮甲。且长枪、刀盾、弓弩错落有致,前后左右分明。内中小方阵之间也形成了通畅的内部通道。
然后张敦礼看到了缓缓打马汇集的中央将旗,偌大的「李」字顺着秋日上午的轻风摇摆不止。
「如之奈何?」张敦礼面色苍白,扭头去看身侧的齐泽。
「全是府君做主。「虽有头盔遮掩,但目睹了城下这一幕的都尉齐泽面色同样发白,「但我一定要告诉府君一件事......李府君说他抵达城下一刻钟后发起进攻,绝非是虚言,这般纪律与军阵整齐,一刻钟后只要有高手突破城门,武安军便可以全军投入战斗了,甚至能直接四面悬索攀城…………如果府君想守,现在就要下令让人直接将城门的千斤坠给放下,然后全军四面布防整齐!」
张教礼张了张嘴,便欲言语。
这个时候,城上一阵骚动,张齐二人赶紧去看。却见到李定将旗向前,然后一名全身明光铠、披着大红披风的将领骑着枣红马,在一名皮甲女将的护卫下径直往阵前城下而来。
须臾抵达,双方不过数十步,张敦礼看的清楚正是之前有过数面之缘的武安郡守李定,至于旁边女子,虽然艳丽惊人,却也顾不得看了。
眼见后者来到城下,齐泽再度低声提醒:「府君,问问他从何处来,是从信都绕道吗?瘦陶是不是被河间军从信都出发给围了。」
张敦礼脑子还有些乱,闻言只是鼓起勇气本能开口:「李府君,你从何处来?瘦陶是不是被河间军从信都出发给围了?」
「没有。」李定平静以对。「虽说兵不厌诈,但今日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