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那就是尽量保存实力,躲过黜龙帮的这一击,待中丞至,合力反扑!”逘
“若曹皇叔不来呢?”李定冷冷反问。“你如何自处?”
“若中丞不来,你又如何自处?”李清臣毫不犹豫反嘲回去。“降张三还是降英国公?”
李定当场冷笑,便欲言语。
“还是降张三吧。”李清臣忽然自行为对方做了选择。“降了张三,你就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张三最信任的人,履任方面,做个什么总指挥、龙头都是没问题的,而若是降了英国公,说句不好听的,你虽也是关陇名门,不会被压制,但也只是如此罢了……英国公那里,难道缺名门子弟?缺关陇出身的军头?还是说,事到如今,阁下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机会能乱中取势,成什么个人大局吧?”
李定收敛笑意,从容陷入对方的言语陷阱:“为何就不能乱中取势呢?”
“因为人不能自欺欺人,最起码不该自欺欺人。”李清臣失笑来对。“张三此举,固然是将自己与黜龙帮抛出来的不智之举,但反过来讲,何尝不是身体力行,向天下人证明了自己‘同天下之利’的决心呢?经此一事,黜龙帮和他张三要么一蹶不振,要么便要借着揽尽河北乃至东境、江淮人心的气势尽取东齐故地……而英国公也要趁势入关中,重整关陇的。那敢问你一个做官窝囊、割据也窝囊的废物,拿什么自立于天下?”
话至此处,李清臣微微睥睨来看对方:“恕我直言,李四郎,我以往年轻不知事故,再加上来河北前与你不熟,总以为你是有几分格局的,但现在看来,你莫说比不上张行自开局面的气势,比不上英国公布局天下的隐忍,便是曹中丞与司马二龙的坚定,也都差了一层……真不要自以为是了。”逘
饶是李定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有些恼怒,或者说,恼羞成怒。毕竟,李清臣的嘲讽其实跟他这几日的失态、惶恐暗暗相合。
“所以说了半日。”李定长呼了一口气,强压住情绪。“若曹皇叔不来,你如何自处?”
“你是问我,还是问我那支红山口的金吾卫?”李清臣毫不客气的揭开了对方的本意。
“你如何,金吾卫又如何?”李定也懒得掩饰了。
“若中丞不来,金吾卫……你想吞就吞。”李十二郎若有所思道。“至于我本人,生死与你无干……你还不至于下作到将我捆了卖出去吧?”
“你只要在我武安境内,生死便与我有干。”李定无奈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