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赌注而已,不过是大局下的苦中作乐罢了,没想到苏校尉还当真了?”
苏靖方缓缓摇头:“很难去想英国公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武安军留,这也太把我们当外人了。”
年轻文士当即失笑:“这有什么可难想的,若不是英国公忽然以大宗师之威挟数万主力大军出河北,你们武安军说不得已经要投黜龙帮了,防着点也是理所当然。”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倒也妥当,房兄怎么能说呢?”苏靖方微微皱眉,状若不解。“你可是清河房氏出身,你们房氏出了三个黜龙帮头领,而你虽年纪较小,却也是那魏龙头的同窗,你父亲籍贯都落在东境……若说提防,也该提防你里通黜龙帮才对。”
那文士,也就是刚刚奉师命充当使者却被撵到此地的房玄乔了,闻言大笑:“听了你的说法,我竟觉得自己不投黜龙帮是过错了。”
苏靖方也笑。
须臾片刻,随着相隔数里的战场明显再度鼓噪,卷起新一波浪潮,房玄乔终于肃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俊鸟不巢朽木之上,黜龙帮今日能活还两说,我便是要通他们,为何不能过了今日再慢慢想?还有,我一介书生,能让我摒弃利害二字的,就只有道理了,而到此时为止,黜龙帮治天下的道理虽然说了出来,但我还有些疑惑,还是觉得不通,而他们的道理是新道理,但凡生疑,何如去守旧道理?”
“我那日听了,其实也觉得有些不通。”苏靖方怔了怔,肃然以对。“正要向房兄请教。”
房玄乔看了看对方,摸了摸腰中匕首,若有所思。
ps:艹……确诊是甲亢了,查了两天……甲亢导致消瘦,导致缺钾,缺钾导致四肢酸痛无力……老婆生孩子我焦虑出病来是真无语……中年人无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