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榥也看到了这一幕,而且他立即反应过来,不管是单通海失期,还是如同所猜想的那般单通海已至,逼迫对方如此,此时此刻,都到了他这个河北无赖再度告诉天下人自己是何等忠义无双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刘黑榥也不再留手,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族弟:“刘十恶,这次你带着本队,跟我来做铺垫!”
说着,其人身遭弱水真气尽出,裹住胯下大马,然后宛若黑色浪花一般朝四周溅射不断,又好似黑色火焰一般卷动。也是缓缓勒马,主动临大堤而待。
两人再度交手一刻钟后,单字大旗出现在了清漳水东岸,并如事先预想的迅速扫荡了尚未渡河的官军骑士,并激起了河对岸官军骑士的不安与混乱。
不过,就在单通海准备让本部仿效河对岸的人卸甲浮马渡河时,让两岸官军、黜龙军全都诧异的一幕出现了,清漳水东岸,战场偏北一点,忽然数千甲士列阵整齐,顺着河堤下的官道,沿河往战场扑来,为首者更是释放出了明显的长生真气,远远可见,居然是一位凝丹高手。
来人正是白立本副将,临汾都尉丁建仁,及白立本扔下的步兵大队。
听到动静,腾跃起来见此情形的白立本反而心慌,他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些步兵大队,现在来了,反而成为累赘。
至于首当其冲的单通海,其人看了看雨水,瞅了瞅地面,再看了看远方军阵,即刻下令:“十九郎将本队留下,张参军率亲卫留下,其余全军从东侧绕行,以骑兵分队践踏惊扰,王参军举我旗帜速速出发,只从大队更外围全力驰到官贼队尾,然后往复如此便可!”
众人各自遵令。
而待骑兵大队启动,单大郎再度下令:“留下这两百人一起下马,持长矛在我身后,我不出声不许出声!”
留下的两百骑赶紧纷乱下马。
甫一下马,单大郎便弃了兜鍪,扔下带有护心镜的上好甲胄,就在河堤下换了一个寻常头盔,挂了个铁裲裆,然后便持自己的钢槊在手,踏着六合靴向前。
当此时也,河对岸还在纷乱之中,刘黑榥、白立本皆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的计划中都没有来援的官军步兵,都有些不安。
关键的官军步兵大队更是刚刚抵达,对战场一无所知,唯独黜龙军大队甲骑忽然启动,春雨中如雷如崩,自侧翼卷过,中间但有寻得步兵阵线缝隙的便径直来踏,也是让刚刚抵达战场的官军步兵大队一时慌张起来。
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