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居然就是水陆一起撤走。
非只如此,被围困的那伙人也醒悟过来,稍作收拾便相互搀扶下来,来到湖畔接了许玄,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在为首那个断掌之人的带领下恭敬下拜,朝着船舱重重磕了几个头,然后才带着复杂心情仓皇往大江方向走了。
眼看着人走了干净,那年长文士,也就是晋地文修宗师王怀通了,方才入了船舱,将、自家恩师,也就是晋地大宗师、金戈夫子给扶了出来。
一月而已,相较于之前河北时的风采依旧,金戈夫子明显已经行动不便,神色萎顿,但双目依旧清明。
随即,房玄乔引路,师祖孙三代登上了土丘,踩着斑斑血迹和抛弃的军械杂物,来到了著名的千金碑前。
石碑很大,上面清楚的刻下了大江周边一度流行的咳血病种种详细症状,以及眼下无药可救的现状,最后对此病由来的几种猜想,和包括人畜一起远离钉螺、泥沼中尽量穿草鞋、少喝生水等防范法子。
“怪不得要立在湖边。”房玄乔登时醒悟。“之前郡城外的官道上是治脚气、伤寒的法子,那边集镇是小儿急救与妇科药方,路边的都是柱子,这里却是碑……千金大宗师委实用心了。”
“人命至重,重于千金。”气色不佳的大宗师张伯凤仔细也看了一遍,然后闭目摇头张口,须发随风而动。“恨我年轻时早早自诩见识过天下英豪,便故步自封,不愿离开乡梓,若早至于此,见得此碑,便也早走通了道路……可惜,可惜!不过,我沿途走来,也为千金教主可惜……可惜,可惜!”
“惭愧,惭愧。”
王怀通刚要接口,却不料,南面风中也传来一个苍老声音。“不过,朝闻道夕死可矣,若能与张兄闲坐论道,相作解惑,便是此生无力再行新路,也不算可惜……洞庭孙思远,见过张兄,不意你我此生能相见。”
王怀通松开扶持自己恩师的双手,与学生房玄乔各自后退了几步,很快,随着一阵并不浓郁的长生真气沿着湖面飘来,一艘船载着两人也出现在了小丘另一侧,为首者赫然是一名同样须发皆白的老者。
孙思远的状态远胜张伯凤,其人登上岸来,走上小丘,主动行礼:“刚刚多谢张兄解围了……委实感激不尽。”
张伯凤勉强还礼,还是好奇:“孙教主,你自是这几百年真火教最出众的教主,为何连自家人内讧都不好出面?反而要我出来?”
原来,张伯凤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孙思远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