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似乎也少了些力道,连蓑衣都射不透……而沈二郎跟李大哥就是纯粹倒霉,正中要害……沈二郎是咽喉,李大哥是腋下。”
这解释似乎可行,但窦小娘还是不解:“弩机也会受潮?”
“木头弩机会潮。”参军进一步补充。
窦小娘愣在雨中,许久方才抹了一把脸:“禁军也用木制弩机?”
“不然如何会这个样子?”这一次,参军只是摊手。
小娘勒马原地转了一圈,想到此番南下接到的新命令,便立即下令:“派人将这个事情送回身后十里铺!天王与李龙头都在那里!其余人将尸首暂且撇下,随我回去,务必抢几个弩机到手!”
这次轮到参军有些茫然,但还是迅速辅助下令,大约两三骑特意先后出发,往十里铺而去。
待到这些信使离开,其余人也都重新装备整理完毕,临出发前,窦小娘看了看头顶根本不停的雨水,却又补充了一个命令:“全都套上蓑衣,再进去搜寻。”
巡骑们自然依令而为。
事实证明,刚刚抵达睢水北岸的李定对这个情报的重视远超想象,他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从刚刚落脚的十里铺出发,而且只带了十几骑,还让雄伯南也只骑马,不做招摇。
十里铺,不是得名于距离某座城池十里,而是距离睢水一处浅滩十里,所以距离其实颇近,再不顾及马力与雨天风险的情况下,距离之前那场埋伏战不过半个时辰,黜龙帮前线地位最高的两人便带着随员冒雨驰马来到了这个小树林的外围。
然后,雄伯南立即就察觉到了树林中的动静,便要动手。
“天王不要动。”李定当即阻止了对方。“也不要其他人支援,我们就在这里等。”
雄伯南一时不解:“李龙头何意,不是要看弩机吗?”
“弩机不会跑,人会。”李定面无表情。“既然来了,他们又没跑,何妨看看这群禁军战力如何,军心如何?让他们跟这队巡骑打便是,生死各安,咱们不要插手,只看结果。”
雄伯南一面醒悟过来,一面却又忍不住当场蹙眉……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照理来说,这是军队统帅测试双方部队战力,找出破绽确立战术的正常行为,属于战术侦查的一部分,所谓慈不掌兵嘛。唯独明明自己都过来了,还要放任帮内自家兄弟平白拿性命做验证,不爽利就是不爽利。
而就当雄天王有些焦躁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李龙头时,心中却又微微一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