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来到外面雨中,余烩拢着手沉吟片刻,正色告知王焯:“王督公,还是敲钟把人都聚集起来最好……”
王焯点头,便要去叫人。
余烩复又拦住对方:“能不能只敲钟聚人,王督公就不要露面了?”
王焯立即点头:“我随余公公在这里等着,人到了,余公公你去,我留下。”
余烩只是颔首。
片刻后,县衙里开始响起钟声,并有吏员骑着驴出来,沿街呼喊,要内侍出身的人往县衙去,不过一会功夫,便有上百人聚集而来。
“城外还有,余公公要等吗?”王焯认真提醒。
“不必了。”余烩也正色回复道。“我一定要跟他们单独说清楚,牛督公也好,我们其余这些江都的爷们也好,都不会扔下他们不管的。”
说完,便一个人冒雨往县衙去了。
王焯负手立在原地,隔着细雨望着对方略显畏缩的背影,神情复杂。
另一边,余烩来到县衙门前,也不知道今日第几次重新开始讲述事情原委,但讲着讲着居然有些哆嗦和颤抖……要知道,这可是五月梅雨,主打的就是连绵不绝加一个高温,也不知道他抖什么。而县衙正堂前的街上,包括之前章贵儿在内的足足百余名内侍打扮各异,神色不同,却都立在雨中,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来看正在恳切说明情况的余公公,同样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余烩方才说清楚情况,也是愈发诚恳起来:“诸位爷们,跟我走吧,牛督公也好,我们这些江都的爷们也好,都不会扔下大家不管的!”
然而,没有人理他。
大白天的?县县城里,下着雨,称不上嘈杂但也绝不算安静的,可现在,这上百名内侍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坦诚说,这一幕,近乎于诡异。
不过,余公公明显有些不安和惶恐的同时,却居然没有过度的惊异……可能是连夜赶路的缘故,也可能是现在有些惊恐过了头,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聪明如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事情的真相,只是还没拐过弯罢了。
过了一会,大概是有些可怜他,也可能是无可奈何,章贵儿在内的一些认识余公公的内侍们开了口:
“我们不去。”
“我们不走。”
“余公公回去吧。”
“留下也行,反正我们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