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运道,但我若还在这东都一日,你敢违逆了我的威风,还让我知道,那下一次我便削了你另外一只手……我倒想看看,成了个人棍,你在这街面上可比你馆子里的那些女子下场好一些?”
周围巷子里虽然塞满了人,却几乎是鸦雀无声,而卫瘤子咬住牙,只是在满是水渍、血渍的地上磕头。
连磕了好几个头,张行这才一挥手,让跟着卫瘤子的那几个打手带人回去。当然,免不了要用刀尖点了点那些铜钱,又指了指远处人影晃动的后方,提醒这些人将钱拿回去给那些姑娘。
卫瘤子既走,周围依然安静。
半晌,还是小赵校尉捏着鼻子上前抱怨:“张兄何必多事?”
“小赵兄弟是在教我做事?”
张行冷冷回顾,丝毫不留情面。“若不是为你的私心,我何必接这个活……别人抱怨少了几文钱,你抱怨个甚?”
小赵被怼了个正着,有心发怒,却被对方点到要害,更兼对方手持利刃,血滴不断,刚刚还露了手虽不算罕见却足以压服自家的寒冰真气,也不敢多言,只能摇摇头,憋住气闷,拱了下手:
“是我多嘴,那就万事张兄来做主……只是希望张兄别忘了,咱们明日、后日都还有活呢!”
说完,居然是将自己那空荡荡的刀鞘夺来,低头走了。
待人一走,周围帮闲见到既无利市,也无趣味,便多动摇起来,准备就此散去,可偏偏那张校尉没有收起刀子,也无一人敢走。
见到这番情形,张行环顾四面,反而咧嘴一笑,把这些帮闲吓了个半死:“诸位兄弟,我是不是碍着诸位发财享乐了?”
“没有的事情!”
“之前已经分过两次银钱了,这都是张校尉的恩德,哪里会怨这点事情?”
“卫瘤子不识校尉威风,命里活该断这一手!”
“校尉执法如山,有白帝爷的姿态……”
“差不多得了,砍了个混混,就白帝爷了。”张行听的好笑,摆手示意,周围还真就安静了下来。“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了,自家兄弟,还能真让你们吃亏不成……我记得刚刚路过一处陶器场?”
“是……”
“地方挺大?”
“是……”
“时间尚早,请他们下午吃顿肉,他们可愿意把地方让给咱们一下午?”
“必然应许!”
“咱们兄弟不过百八十人,加上陶器场的二三十人,去买活猪自家杀,放开了吃肉,每人再来一碗浊酒……这些钱,不知道够不够?”说着,张行将这一日自己收的那份利市从怀中取了出来。
周围人齐齐咽了口口水,却又一时无声。
“怎么,不够?近来猪肉这么贵吗?还是酒贵?”张行一时状若不解。
“足够了,够太多了!”几个挨得近的,赶紧打躬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