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
刚刚抵达桃林驿的锦衣巡骑们,外加押送队伍原本的金吾卫官兵、刑部吏员,还有桃林驿本身的官吏,满院子人齐齐去看三位押送头目。
而隔了片刻,那位刑部员外郎方才醒悟:“这是要严刑拷打我们吗?怀疑我们是内应?”
白有思点了下头。
“不是。”那位金吾卫都尉面色发白,赶紧伸冤。“若是这般,我们为何不跟韩将军走啊?”
“这位巡检。”最后那位公公也咽了口唾沫。“我是宫里的人,归北衙管……”
“三位,三位。”李清臣扶刀上前,捏着刀把不耐烦提醒。“你们三位莫要装傻……韩世雄是什么身份?这种泼天的案子,他既然逃了,你们三位还能是个官吗?还真把自己接着当官啊?还归北衙……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今日真冤枉了你们那又如何?打死了也活该啊,更不会有人替你们伸冤!”
“扒了这三个罪囚的官服,带到柴房门前吊起来,先抽二十杀威鞭,再来说事!”白有思会意,冷冷下令。
无论如何,这位巡检在雷厉风行上,总是不弱于人的。
三人目瞪口呆,手脚冰凉,却早有锦衣巡骑一拥而上,开始扒除官服,三人本能挣扎鸣冤,却被巡骑七手八脚,挥起刀鞘,先劈头盖脸抽了七八下,弄得鼻血四溅。
而这一幕,早惊得驿站大院里其他押送官兵两股战战,几欲逃窜。
“这位巡检!”
就在慌乱中,那位衣服被扒了一半,露出半个雪白膀子的刑部员外郎忽然抱住了一名巡骑的大腿,低着头向着持剑而立的白有思方向就势检举。“我有事情招供……那位韩公公,路上收了韩将军……韩逆五十两金子,走到潼关还跟韩引弓将军攀了本家,若论内应,必然是他最有可能!”
“说的不错。”
那名金吾卫都尉也赶紧咋呼。“韩老狗本是太监,自己觉得自己能借着北衙庇护逃出生天,反而是逃了也没去处……跟我们二人不一样……就该是他!”
“你们两个王八蛋!”上身衣服被完全扯开,裤子都扒了一半的韩公公又惊又怒,放弃反抗之余却是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收钱的时候,没你们的份吗?韩引弓将军要我们照顾韩逆的时候,是谁直接就跪下叫将主了?最后一天喝酒的时候,我说路好了先赶路,又是谁拽的酸文,说什么且再醉半生?怎么就全推我身上了?”
然而,不管三人如何辩解攀咬,白有思都只是冷冷不言,而巡骑们自然不会顾及,只将这三人官服扒光,各自留着一条亵裤,真的就吊到柴房屋檐下,当众狠狠抽了二十杀威鞭。
然后人也不给放下来,衣服也不给换,直接就让钱唐领着四五个手狠的过去细细的问。
每问两句,就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