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大哥不能升,谁会心服?”
那沈姓黑绶脸色愈发潮红,赶紧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今日是你升白绶了?你这才叫少年英杰,前途可期,你这才入台中三个月。”
“哎……我这怎么回事,沈常检还不知道吗?”张行愈发压低声音以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主要是上次的差事对我们白巡检而言关系重大,大家那般辛苦,她也必须要拿出个样子来给上下看,而我算是赶巧了帮忙审出了那人的去处。而另一头,提案送进来,大家谁又好轻易驳了我们白巡检的面子呢?这才成了我的事……当然,肯定也得谢过诸位平素照顾。”
沈姓黑绶前面听得连连颔首,到了后来,多少是有些自知之明,复又赶紧摆手:“到底是你张三郎能文能武还讲义气,最后这般豁命搏来的升迁……你且放心,上下都知道你的,便是有几个不服气的,那也是他们自家善妒!”
一番油嘴说到此处,旁边两位白绶早已经等的无语,其中一位赶紧将张行的文书递上。
“画个押,签个名字。”沈姓黑绶笑道。“这样张三郎在咱们这里便算是过去了……绶带须向你家巡检来寻。”
张行赶紧上前,将名字写好,按下手印,然后顺势将早有准备的四个小纸包摆在了上面——这是常例,三位当值的都有,还有一包二楼文吏的茶钱。
而两位白绶瞥了眼纸包后,也是精神一振,喜笑颜开。
很显然,跟这位中年黑绶更喜欢听奉承不同,他们这种黑塔文职,辛苦执勤,图的就是这个。
对于这种事情,张行当然也能够理解,大魏虽然只开国几十年,但主体部分却是直接继承之前统续,加一起七八十年还是有的,日积月累之下,很多东西和风气也是免不了的。
不过,一想到这个黑塔本身是曹皇叔曹大宗师‘身体’的一部分,这种事情本身就发生在大宗师的‘体内’,而他老人家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张行却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真真是神仙都管不了行贿受贿。
做完手续,张行便也匆匆告辞……这倒不是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啥的,而是他一想到这个黑塔是曹林那个糟老头子的‘体’就有些不适应,不然也不至于专挑对方不在的时候过来签文书了。
当然,这还没完,张行还得去领自己的白绶,而这个,就需要去找自家朱绶了。
按照规矩,偌大的靖安台岛上,每一位朱绶都有自己的独立小院,算是办公区……这是很合理的,整个靖安台只有二十八位朱绶,还要去掉东镇抚司的五位,西镇抚司的一位,剩下二十二人也不常在的,但一旦回来,就是这座近乎封闭的岛上仅次于曹中丞的存在。
唯独张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