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街道早已经整肃,宛若防贼。
“七十七人。”白有思昂然相对。
“杀了多少?”张行追问不及。
“十四人。”
“连续追索了多少真火教据点?”
“六个半……七个?”
“十一日内转三郡,拔七寨、杀十四人,锁拿七十七人?”张行笼着手笑了笑。“巡检有点钱塘君的风范了。”
“这跟大钱有什么关系?”白有思微微挑眉。“大钱也跟我一起行动了啊,就在后面压阵……还是说钱唐君另有其人?”
“钱塘君是条真龙。”张行无奈干笑。“曾一怒之下与别的真龙搏斗,一顿饭的功夫便得胜归来,顺便杀生六十万、祸稼穑八百里。”
“所以是个笑话?”白有思微微不解。“还是规劝?嫌我杀人多了还是来的晚?张行,我可是接到你的传讯,这才去着力扫荡周边据点的,而且也是你说的,不必忧虑时间,让我尽量去扫荡更多的据点来做验证。”
“是。”张行忽然严肃起来。“是我说的。”
“那你笑的那么古怪!”白有思忽然一顿脚,转身走入了行宫。
身后,一长串的真火教行动派被牵入了行宫,就地安置,而一直到行宫侧门再度关闭,江都城的主干道才稍微恢复了一点活力。
先将抓到的真火教反贼小心看押起来,然后便是对那些金吾卫们进行赏赐,再然后是设宴庆贺——很显然,行宫这里早早得到消息,早有准备。
大部分巡骑和金吾卫们分散在一起享用宴会,而几名核心精英则和白有思一起登上了行宫外城的城门楼,在这里稍作汇集与宴饮,也是要对此事进行最后讨论的意思。
而不知是何缘故,江都副留守周效明的幼子周行范居然也在此地,而其他人只当是不知。
“咱们对对信息,事情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张行当仁不让,未及用饭,先行在桌上开场。“首先,行宫这里粮食大亏空;然后我们仓促抵达,当晚金吾卫都尉,也是与其他南地出身官吏不合的江都唯一北人权贵刘璟被稀里糊涂刺杀,很可能不是刺客动的手,而是在场的其他高手;接着使用的刺客,无疑是真火教中部分激进的,想着谋反的逆贼;又隔了一日,赵公公当场服毒自尽;然后巡检带着诸位在江南,扫荡了许多真火教逆贼据点,确定了刺客是真火教的人,也确定了他们经常来搬粮食,还确定了他们跟赵公公有直接联系……全都对上了吧?胡大哥怎么看?”
“没错,就是这样,没那么多花花道道,就是赵督公因为是南陈宫廷旧人,很自然的跟真火教里的那些逆贼扯到了一起,那些逆贼为了谋逆在山中设立据点,囤积训练人手,需要大量粮食,这个赵督公便整日放开了让这些逆贼过江来往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