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也丝毫不显。反倒是他身后跟着十数名精壮男子, 个个衣着华丽且有写怪异,兵器也都精良, 甚至有些夸张——有些人带着三把刀, 还有人带着一长一短两把剑, 更有人背着好大一把长刀,这倒无妨, 关键是长刀刀背上还穿着许多金环。
倒是一片江湖气尽显。
想想也是,这淮河是南北分界之地,中原与东境与淮南乃至于与东夷分野之处, 这般货运提供了如此利市, 再加上东北面的东境又是东齐故地, 许多官宦与豪强人家无法入仕, 却是足以养出无数草莽英雄出来。
其人既至,上来便对几位上计吏连连拱手, 态度卑下,但后者虽然愤恨,但看到来人与许多江湖高手, 明显也没了之前的嚣张,然后只往船上来看, 但莫说张行,整个锦衣巡骑队伍, 并无一人想掺和此事,黑绶胡彦甚至直接钻进了船里。
说白了, 误期这个事情,对专门的上计吏而言那很可能是脑袋和帽子的问题,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但对于来押解这批粮食的锦衣巡骑们来说,并不一定有多么严重,因为他们的认为是台里给的,给的是押粮, 却没说日期,关键是要看台中曹中丞的说法——而曹中丞的说法再过分,也不可能真为这事要整个巡组的脑袋。
除此之外,这不是去了江都一趟, 辛苦一两月,人人都装了半船东西嘛,不免都有些不沾泥的心态。
而也正因为如此,从中午会议开始,锦衣巡组这边便摆足了一副冷眼旁观之态,张行的冷淡态度也不是自家冷淡,而是在代表巡组做说法。
就这样,眼见着锦衣巡组的不愿意掺和,一番牵扯后,一群人只能在目下转到码头稍远的地方谈论,甚至还有本地的官吏参与其中,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但片刻后,上计吏们还是带着这帮主过来了。
“这左帮主要当面见一见我们巡检?”
岸边踏板上,秦宝微微皱眉,然后看向了踏板另一头的张行。
“为什么要见巡检?”张行似笑非笑,盯住了几个上计吏。
“张白绶。”几名上计吏中为首的一人赶紧在岸上拱手。“张白绶务必行个方便……今日的事情,主要是前面有盗贼作乱,长鲸帮忧心纤夫遭遇乱事,不能周全,但他们是不晓得张白绶与诸位随行的……而若是见到白巡检也在队伍中,自然就会放心了……毕竟,宗师以下,谁能能当白巡检一剑?”
宗师以下,能当那老娘们一剑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张行心中吐槽,脸上也是戏谑一笑,但到底点头示意秦宝让开了道路……不粘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