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所以这算是典型新旧对立。至于尊父,虽是白氏勋贵,却是圣人麾下出头的,算是圣人一手提拔的新勋贵,所以大略上属于新人。”
“是这个意思。”白有思连连点头。“不过,这些都不明显,南衙那里也很少有意气之争,之前中丞和张公结怨,也只是在征东夷的事情上有所争执……我父亲也是因为最近圣人执意要修明堂和通天塔,才与中丞有了些争辩。”
张行自然点头。
说白了,南衙那里的帝国执政者都是人精,最起码从表面上看,都还在就事论事。
但是很显然,这种层级的对抗,很可能只是一句言语,一次召集对应部门的举证,便会在下面引发剧烈的站队与对抗。
最明显的,就是去年入冬以来,第二巡组的一系列行动,以及张行等人的连续遭遇,本质上都脱不开南衙内的那次小小的言语争辩。
“我父亲的意思是,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弄得我疲于应对,所以,早在我们下江东遭遇了命案后,他就当面当众在南衙午休时埋怨了中丞,中丞被他拿捏住,只能当众应许,等我回来调往伏龙卫。”白有思缓缓言道。“我其实也答应了,但又对父亲和中丞说,凡事既有初,则必有尾,等过完年后,将长鲸帮的事情一起料理了,再与司马正做各自的调动。”
“多谢了。”张行发自内心感激。
“不只是为你……当然也是为了你,但你当日许出言语,本是为了我那日在河畔的所求,于情于理,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白有思叹气道。“而且,你万般谋略决断,也挡不住左家老二的一剑,我不去,谁替你斩此长鲸?”
“确实如此。”可能是习惯了,张行倒没有太尴尬了。“但也不能一直指望着巡检来做我倚仗、当我庇护,还是要努力提升修为。”
“说起这个。”白有思忽然来问。“你要跟我去伏龙卫吗?”
张行沉默了很久,方才小心来问:“听人说,伏龙卫都只是闲养在西苑,偶尔出来做仪仗和护卫?”
“伏龙卫没你想的那么闲适。”白有思失笑道。“皇家那里,怎么可能少了麻烦事情?张行……”
“哎。”
“我之所以答应此事,一则是因为也觉得罗方之前做的太小气,没什么意思;二则,却是因为你的一些平素言语,想接触一下真正的朝堂,看看真正的执政者都在干什么……更不要说,到了伏龙卫,便可以往西苑琅琊阁查阅资料文书,知晓事情真正内情。”白有思目光灼灼,再度来看张行。“你想来吗?”
“我想。”张行干脆以对。“可若是这般,伏龙卫是想进就进的吗?”
“自然不是。”白有思释然答道。“一般人进去,无论如何都有一个修为上的硬条件,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