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要潜逃了。”
此言说完, 又是片刻沉默,但马上, 堂中便嗡嗡起来,压都压不住,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 议论纷纷。
至于那名年轻人,只是低头不语。
而渐渐的, 除了这名年轻人外,几乎所有人都渐渐盯住了帮主左才侯, 也有少部分人盯住他的三弟、靖安台东镇抚司黑绶左才相,只有张行依旧状若无事。
终于, 堂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王执事,你……”左老大攥着案角,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左郡检!”张行忽然在座中扬声打断了对方,而且喊了另外一人。“既然知道是谁了,麻烦你秉公执法,去将人带来……你是现管, 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左老三沉默一时,不能回复,却也丝毫不动,只似个木头人。
张行一点都没生气, 只是隔着左老三点了几个官差的名字:“刘总旗、马总旗……我此行是奉咱们中丞钧令,按照靖安台家法,我就是最大的,暂时越俎代庖,请两位将撕了南衙钧令与中丞钧令的逆贼带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家法就要到你们头上!”
两位郡内总旗听到一半,便已经无奈起身,听到最后,更是直接一拱手,硬着头皮接下了差事,然后请了那位出列的执事随行,转身率领下邳郡本地的净街虎出去了。
人嘛,总是存着侥幸心理,两名总旗出去的时候,上下都还只是不言,俨然是存着根本找不到人,或者擒拿不下的心思,继续拖延。
然而,不过是一刻钟,两名总旗便折返了回来,身后十数名净街虎更是直接七手八脚的将一名被捆缚严密的江湖豪客给拖拽了进来……这个速度和这个结果,外加刚刚那位王执事的出面,到底意味着什么?很多老江湖心中不言自明。
且不说众人所想,只说那豪客既被拖拽进来,嘴上却丝毫不停:“我呸,锦衣狗!别人怕你们,我飞云掌韩云可不会怕你们……区区七八个人,空口白牙,便要断我们长鲸帮的基业,你当自己是神仙吗?等我们二爷回来,一剑一个……”
且说,人拖进来以后,两名总旗先没有管人,而是先各自将一柄串着金环的大刀和一摊纸糊状的物件给扔到了大堂上。此时听得那厮嘴里越来越不干净,这才回头,然后由马总旗动手,用绣口刀刀鞘猛地一击,直直顶住了肋骨,然后那什么飞云掌便立即如一个离了水的大虾一般倒地痛苦蜷缩起来,却又被身后四五名净街虎齐齐伸出脚来,一声齐喝,然后一起踏住脊背,动弹不得。
“张白绶。”
场上稍微安静,两名总旗继续对视一眼,这次是稍微年长的刘总旗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