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事都有些畏首畏尾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事情是从自己这里发散开来,平白担了后果。”
“简直可笑。”张行连连摇头。“真要是我经手的事情最后演变成大事,那也是那位圣人自己作为所致,我自家做份内之事,难道还有错了?凭什么要我来担惊受怕?大魏的天下,他自己都不忧心,我忧心个鬼?”
李定同样摇头,只觉得荒唐:“你想通是怎么回事就好,事情的因果确实不在你这里。”
“所以,马督公案子怎么整?”张行开始草草来架鸡窝顶棚了。“李四郎可有说法?”
“逃得那么利索,应该是有接应。”李定想了一想,递过了锤子。“但东都这般大,便是有接应也难找……”
“说起接应,她一个受督公宠爱的妾室,平素娇生惯养的,如何获得接应对象相关消息的?”张行开始钉钉子了。“所以,必然有一个联络渠道,或者是之前有什么意外、突发事件,让她知道了接应对象的存在……只是时间较早,被查案的忽略了。”
“或者,是有人帮忙传递消息的时候没多想,结果马督公一死,知道摊上大事了,反而不敢说话了。”李定稍作补充。
“还得去马督公府上,审审平素围着这个妾室的密切人物。”张行高高举着锤子,本想一锤定音,但正好看见月娘端着两大碗鸡蛋羹出来,却又干脆扔了锤子,直接去洗手,过来吃羹。枭
“老刑名们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拿起汤匙,张行舀了一勺鸡蛋羹,复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知道归知道,但一来事情太急,逃得太利索,本该是先去找人,找不到再回来审的,二来嘛,马督公何等身份,便是有聪明人,又如何愿意出头沾惹事情?就不怕问出什么多余秘辛来?”李定再三来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家巡检那般是不怕事的?便是你,刚刚想通之前,不也在瞻前顾后。”
张行终于点头,却又顺势放下了鸡蛋羹。
“怎么了,不好吃吗?”月娘认真来问。
“不是,”张行比划了远处的鸡窝。“有点小了,金子太多,怕是塞多了露馅……可是咱们院子就这么大,养太多鸡也不合适。”
月娘也随之不安了起来。
“算了。”张行复又端起碗来。“赶紧吃,吃完先去把案子给了了,再来想法子。”
就这样,闲话少说,只说当日晚间,马督公那豪华的宅邸内,张行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得到了一个准确回话:“北市绸缎店?”
“是。”秦宝肃然以对。“我们挨个盘问,时间拖到三月内,其中一个婢女说,大约年前挨着年底下,那个东夷女人去逛北市,回来以后,忽然有个侍卫得到了足足五两银子的赏钱。然后再找到那个侍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