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罢了。”冲和也随之摆手,重新坐下,然后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棍式的物件来。“这个给你。”
白有思微微一瞥,见到是个简单的木质“三辉金柱”,便扔下算筹去摸:“有什么奇效吗?难道是三辉显圣给你老人家赐下的。”
“没什么奇效。”冲和失笑来答。“不过是我日常功课用的东西……你若是有心,不妨拿去给你那个朋友,让他借之祈祷,看看到底是什么歪门邪道,还是真的哪位至尊在他身上显圣……须知道,这天地间可不止有三辉四御正统,指不定有什么邪神鬼魅自外域游荡过来呢,你这个朋友其实是个邪怪。”
白有思直接将金柱扔下。
“看来交情挺深。”冲和摇头苦笑。“倒是老头子我成外人了。”
白有思翻了个白眼,直接站起身来:“师父刚刚也,事在人为,他这人做事挺合我胃口,若他是歪门邪道,那这天下改走歪门邪道也无妨的。”
“是这样吗?”冲和微微一怔,却也不再多言。
“本意是想问问师父大金柱旳事情,师父不愿意动,便已经有了结果,又有了意外的收获,也不算白来,徒儿先走了。”白有思拱手以对。
冲和点了点头,并未留客:“山上穷,你饭量大,就不留你了。”
白有思也不牵扯,直接怀剑出门,越过热闹的庭院,稍一踌躇,却是运起辉光真气,金光一闪,直接在一群师弟师妹的目瞪口呆中向山下俯冲而去,继而引得这些师弟师妹纷纷涌出去看神仙。
唯独冲和道长,依旧怔怔坐在原处,等到自己的爱徒消失在山下,方才低头去看案上的算筹与金柱木棍,然后若有所言:
“勤有成功,几于天;几于天者,天来辅也……天来辅也……”
着,老道长忍不住伸出双手拿起了那个“木棍金柱”,然后闭目来思,而仅仅是他刚刚闭目,便各有一道实质留光,一则炽烈,一则温和,一则赤沉,自金柱顶端代表着一日二月的分叉上各自缓缓流下,却又争先恐后的抵达了冲和双手。
既至手心,三辉合一,变成了最常见的辉光真气颜色。
而不知为何,冲和却如触电一般,猛地将手中“金柱”重新掷于案上,副又赶紧捡起,小心放到一旁。
然后,仰头来叹:“天意难测……天意难测……而事在人为!”
白有思当然不知道身后的情形,俯冲下太白峰的她没有片刻停留,只是当晚在西京大兴城外的自家园子里休息了一晚,然后又花了两日,便于三月底的一个温暖晚间,抵达了东都城。
路程八百里,竟只花了三日功夫不到,若算上之前离去花的两三日功夫,前后一千六百里,也不过是五六天而已。
速度倒无所谓,未必比快马接力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