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气之厚,传出去,怕是要让内行人心惊肉跳的。
“张行,你没完了是吧?”
回到东都,心中有事的白有思迫不及待直接去了张行家中,却无语发现,张行正在从自家鱼池里取存留的金子。“一点金子,反反复复,这次莫非要开个花坛?”
正在鱼池子里摸金子的张行听到是某个老娘们的声音,便回头来看,然后摇头:“常检也不知道这几日哪里去快活了,如何晓得我们东都穷汉的辛苦?我这不是要换地方,而是准备拿出来用。”
“要买房子吗?”白有思若有所思。“你这院子确实小了些。”
“签了三年的租约,一口气交完,如何舍得搬家?”张行一边低头在淤泥里翻腾,一边不以为然道。“这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朝廷有令,修大金柱,要海内一心,要让中枢各部衙、地方各州郡、百官四夷,一起捐出金银来,好修一个大大的金柱……巡检不在,没人报销,我又是个脸皮薄的,不用这些,如何替伏龙卫上上下下一两百口子完成指标?”
白有思愣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声音都颤抖了:“要用真金子来修金柱?修多大?”
“那倒不至于,但是要尽量凑足一些金银,最起码上面的三辉分叉一日二月的金像要用金子,下面要用银子雕花……然后三辉既然有了,四御也不能少,据也要给黑帝爷凑个金子的大扇刀啥的,也不知道对面赤帝娘娘看了会不会生气……据修成以后,举行典礼时还要用丝绸裹住所有树木,放开酒菜吃喝,普天同庆。”张行张口就来,满嘴胡咧咧。
“我懂了。”白有思回过神来。“是有官吏想用这个向陛下献媚?是张尚书?”
“是张相公。”张行认真订正。“为这事,这几日中丞都骂了令尊两回了,都是他开的好头,令尊知道理亏,一句话都不敢回,在南衙老实得跟什么似的。”
“劳民伤财。”白有思心中愈发不安,甚至都懒得理会自己父亲如何被骂。
“的对,就是劳民伤财。”张行将手中金子投掷到月娘端着的筐子里,就在鱼池里摊着满是污泥的手认真回复。“赋税重叠、严刑峻法,使底层百姓名义上享受太平盛世,实际上却只在生死线上挣扎,所以徭役一来,便是家破人亡;而这件事情,我想了许久,恐怕还真不会牵累最底层百姓,因为穷鬼哪来的钱被榨?恐怕是个要让中产之家皆破的局面……常检知道吗?我这些金子,放进去之前,大约能兑一万多两银子,两万贯文,放在你家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如今在东都黑市,已经值三万多贯了,而且还在涨!”
白有思沉默良久,缓缓以对:“我明日去找大长公主和皇后……陛下不听南衙,不听皇叔,但未必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