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里的所有菁华女子,却无疑只是天字第一号权贵——皇家的附庸罢了。
所以,所谓钥匙,也只是个理论上的钥匙,是专为赤帝娘娘、南岭圣母大夫人、白有思这种修行路上有极端成就的女子被迫打开的,然后最多影响一些社会风气,让女子在社会上行事稍微开放一点点而已。
只能说,妇女解放的革命事业放哪儿都显得任重而道远。
当然了,自己也算是白有思这个贵女的附庸吧?似乎没资格嘲笑别人。
老反思人正反思着呢,妇女解放的象征白大常检早已经微笑着从台上下来,手中还多了一把镶嵌了珍珠的匕首,见到张行一行人立在那里当竹竿,只是一挥手,便带着一群男人转向,朝着杨柳林方向折返回去了。
从表面上看,这老娘们似乎心情不错,但张行明显察觉到了对方下来时面色上的僵硬,只是照顾对方情绪,没有在外面开口罢了。
果然,等到转回杨柳林,解散队列,甫一登上白塔二楼,女常检便立即不再遮掩了,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沮丧起来。
“这次我怕是又要输了。”白有思将镶着珍珠的匕首随意扔到案上,不顾周围还有正在帮忙填表的小周,直接坦诚以对。“大长公主其实非常敷衍,似乎不愿意过问此事。而皇后虽然答应下来,却也暗示,她的话,陛下未必会听。”
“北市最大的金银生意就是大长公主的,这波对她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利市。”张行并不意外。“倒是皇后,我以为皇后与陛下还算伉俪情深,居然没劝就觉得陛下不听,倒是不晓得他们是感情其实不睦,又或者太和睦,晓得陛下脾气?”
白有思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张行一时不解。
“点头是讲你说的大约是对的。”白有思难得有些黯然道。“而摇头是想说,无论是大长公主还是皇后其实都有些隐情,她们本来不是现在这個样子的……”
“说的也是。”张行想了想这二人经历,也是喟然。“谁家姑娘当年不还是个珍珠露水般的人物?可一旦嫁了人,就不免成死鱼眼了。要是再牵扯进政治权力争斗里面,不免还要成黑鱼眼。”
白有思一开始还觉得这个比喻有些粗俗,但想了一想,居然没有辩驳。
其实,有些话和事情很难说出来,但大家都懂,而且都知道。
譬如,大长公主这人。
想当年,大长公主还是前朝的皇后时,可是以贤明、倔强出名的,等到丈夫死了,丈夫唯一的儿子才七岁,更是作为秉国皇太后,颇有名望……可结果呢?结果是自己当宰相的亲爹没两年篡了自己养子的位子,还将才九岁的养子给事后弄死了。
于是从皇太后变成了长公主,而且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