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之色。
便是那几个一直仗着自己修为高冷脸的几个伏龙卫也都忍不住多看了张行几眼……也就是钱唐早早被张行假公济私安排留守,负责张含和白塔的保卫工作,否则此时恐怕也要黯然起来的。
“朕不动。”圣人沉思了片刻,冷言相对。“朕不信都蓝有这个胆量……他图什么?渡海来劫持朕,带兵少了必败无疑,带兵多了,一旦拖延就是被北地西四镇和西三卫给包住灭族的下场!他图什么?”
众人皆不敢言。
段威在地上想了一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干脆点头:“陛下说的极有道理。”
现场气氛明显一松。
但就在这时,武周山西面,忽然又驰来约十余骑,俱明光铠长兵大弓配三马,除了两处明光当胸外,全身涂朱,头上也插着朱红色羽毛,明显是边境上最高等级的哨骑、信使。
然后,直冲最显眼的观风行殿。
这个时候,别处不知道,反正观风行殿这旁边已经彻底鸦雀无声了,很多人都在两股战战,张行也已经麻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盘兜底说有惊无险了,还能咋地?
果然,片刻后,还是段威匆匆去迎,然后气喘吁吁来报,却将一封书信递上:“成义公主遣心腹星夜走白道险关来报,陛下巡视马邑的消息传到时,都蓝可汗正好在汇集头人盟誓,立即下令,举东部巫族全族之兵十五万众渡海来劫驾!突利可汗态度暧昧,虽然聚众,却将精锐部属拖到领地最中心,引而不发,有坐视观望之心……书信内是信物,不是这些话,这些话是口信。”
圣人沉默不语,伸手欲接自己堂姐的书信,却居然颤抖不停,然后几次伸手,几次缩回。
“陛下,走吧!”段威将装了不知道什么信物的书信小心摆到御案上,诚恳劝谏。“立即走吧!”
“好。”圣人面无表情站起身来,不顾皇后皇子公主,试图转身回自己的观风行殿。
“陛下。”牛督公忽然上前拦住。“如果巫族敌众已经登陆,就不要用观风行殿了……乘马吧!”
“对。”圣人立即点头,复又向一侧走去。
皇后匆匆起身,被白有思扶助,其余北衙公公们也都一拥而上,慌乱去扶公主、皇子,场面一时混乱。
圣人摸到了一匹马,在牛督公的引导下翻身上去,便欲往南缓缓而行。
却又被刑部尚书卫赤给拦住:“老臣冒昧,陛下要去什么地方?”
“走白狼塞,回汾阳宫。”皇帝伸手一指。
“恕老臣直言。”卫赤拽着马缰喟然以对。“陛下如果准备回汾阳宫,请脱掉衣服,扔下所有人,让牛督公和白常检,还有几个军中好手护送,直接运行真气,飞往汾阳宫……”
“那是皇帝能干的事情吗?”圣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