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职了,升了刑部侍郎,跟着圣人走了,现在是张家的那个副使管着汾阳宫……”
“有心思任命刑部侍郎,没心思任命太原留守,朝廷果然是出了奸臣。”张行有一说一。
大侠破浪刀只能点头,而齐王只能喝汤。
但光点头喝汤是没用的,张行想了一想,复又来问:“靖安台的牌子你可愿意拿?事后只说是曹皇叔指出来的,而曹皇叔是个有担当的不说,所谓留守也未必敢寻曹皇叔验证这种小事……我用靖安台少丞的印绶给你写个文书,回去把文书报到曹中丞那里,总归让你有个凑合的说法……你看如何?”
“张三哥已经做到少丞了吗?”洪长涯大惊失色。“这不是挂着黑绶吗?”
张行撇了撇嘴,只去看那喝汤的。
曹铭无可奈何,而且事到如今再装死,也委实过不去……要知道一路上下来,遇到个强盗便要被张行耳提面命,这都是你造的孽,你没担当,你没良心,以至于伏龙卫表面上体体面面,实际上普遍都对他渐渐没了尊重,遇到强盗也都是第一时间去看张行,没人瞅他……于是一咬牙,到底是将少丞的印绶拿了出来。
张行也不客气,顺势让人从行李取了纸笔墨来,就坐在灰扑扑的地上,趴在一块脏兮兮的门板上,用热汤在石头凹子里化开了一点墨,然后就对着前面流了一地的肠子来写……先写了一封委任文书,给洪长涯弄了个“靖安台河东五郡军务点检”……虽不晓得点检是个什么官,但从后来又将秦宝的黑绶借来,直接与了对方来看,应该是个正六品。
这还不算,写完一张后,张行片刻不停,又接着写了二三十张名为“县内军务点检”的空白委任状,又将齐王殿下身上那个白绶取出来给了对方,却不是让对方直接带的,而是去做个样子,自己仿作一批,好配合着空白委任状发下去。
一气写下来,早已经到了傍晚,地上的军匪俘虏实在是忍不住失了禁,弄得满地发臭,方才停下,这才又与对方诚恳作别,继续南下。
隔了一两日,抵达太原,曹铭委实是被张行弄怕了,居然过太原而不入,直接打马从城下跑了过去。
而过了太原,地方渐渐安靖,众人顺着汾水大道疾驰不停,不过几日,便抵达了南坡……这一次,曹铭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决定不避忌讳,登南坡见一见自己的恩师。
这一次,轮到张行对曹铭彻底失望了,事到如今,他已经懒得再给曹铭上药,做什么推波助澜之举。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亲王和顶头上司呢?而且拜见大宗师,往哪里说,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该见还得见。
而且这一次,大概是为了知道云内之围的始末,不光是曹铭,张行和秦宝,也都得到了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