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两年不见,便条理明晰,举重若轻,委实让人刮目相看,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地方英杰。
至于雄伯南,倒也干脆:“我从东边到西边,从北边到南边,河北、江东、东境、中原,各路好汉家,哪个不被关西人勒索?着实可气。”
标准关陇门阀出身的李枢笑了一笑,引得徐世英一瞥,而雄伯南根本没注意到,只是继续表态:“要我说,现在这般乱,若来的人少,直接挖坑埋了便是……或者我来动手,直接飞个几十里地,将人扔到远处路边。”
“怕只怕来之前跟人交了底。”徐世英摇头以对,然后去看自己的心腹家入。“好生请进来吧……看看能不能打发。”
家人匆匆而去。
“正好,若真是当日故人,我们也不用回避了。”李枢坦荡出言,稳坐如钟。“还可以感慨一声缘分。”
徐大郎只是点头。
片刻后,几名武士将来张行引来,四人交目,诧异一时……竟都不知该如何来说了。
半晌,倒是雄伯南难忍尴尬,率先起身,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至于张行,见到雄伯南起身,终于负手往里走了两步,然后左右拱手,当场来笑:“诸位,真是缘分。”
“正是缘分。”雄伯南立即回礼,略显尴尬以对。“张兄弟如何来了?怀戎的事情,还没谢过兄弟你。”
“那算什么事情?雄大哥的恩义我常记在心里。”张行不卑不亢,拱手而对。
雄伯南瞬间松快了不少。
“果然是难得的缘分。”李枢先见二人开口,等到此时,微微放下心里,不由喟然一叹,起身回礼,与当年比,隐隐间似乎少了三分傲气。
“真真是缘分。”徐大郎等其他二人都做出了回应,咋摸出味来,也赶紧随之起身。“张兄来的好。”
张行依次点点头,毫不客气往徐世英下手的空位坐下,丝毫不顾主客之分,便好奇起来:“李先生……你不是去东夷了吗?如果过来的?莫非是要替东夷打探东征情报?”
“这有什么好打探的?”李枢摇头一笑。“而且东夷是什么东西,如何让我来当探子?不瞒张……张兄弟,我之所以过来,确系跟东征有关,却反而要早早避开此战,在东境这里露一圈脸,省得东齐故地的豪杰,都还以为我在此战中居然协助东夷人呢?”
张行恍然:“李先生高洁,可笑当日那白巡检还自作聪明,提醒阁下不要自误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固然心性高洁,可若是不能早早过来,又如何能让人知道呢?”李枢说着微微一笑,然后忽然来问。“阁下自军中来?”
“是。”
“那阁下以为,此战能胜吗?”李枢认真来问。
“不如说想胜委实有点难。”张行坦诚以对。“士气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