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即刻拂袖:“魏首席想多了。”
言罢,却是迫不及待,匆匆出门去了,引得雄伯南莫名其妙,匆匆追出。
而人一走,便魏玄定回头去看右翼大龙头张行,却发现后者只是在看账簿,根本置若罔闻,反倒是那刚刚投降的关许面色微变,正在捻须冷笑,便摇了摇头,长呼一口气出来,然后缓缓踱步出去,继续去看放粮了。
人一走,最先按捺不住的赫然是牛达:“三哥,魏首席什么意思?”
张行看了牛达一眼,朝一时欲言的关许努了下嘴,只继续算账。
而关许倒也不客气,直接点破:“牛公子不晓得,魏首席这是暗示,说那位房姓的大头领未必是真的自大愚蠢,说不定是受人之托,故意给咱们张龙头找麻烦……因为按照三位的商议,举义大成后,济阴乃是张龙头的地盘。”
“是这样吗?”牛达半是醒悟半是愕然。
“肯定不是这样。”关许笑道。“济阴那事,明显是宋太守手段更高明,这般手段下,又是区区几日,如何那么多计较?况且,只看李龙头的尴尬便也晓得,他也知道那位房大头领失了策,丢的是他的威信,如何敢放任自家心腹这般乱来?”
“那是魏首席在挑拨?”牛达疑惑起来。
“也不算挑拨。”关许捻须冷笑。“这是李龙头手下自家惹的祸,平白丢了自己威信,还怒了魏首席……什么取而代之,这话也是能当面应的吗?而魏首席既已发怒,自然什么都不顾了。至于两位大龙头……不敢说要如何如何,但也确实该有些提防才对。”
牛达喟然一时,复又来看张行,俨然是要求证。
“魏公智略过人,却未免气量稍小。”张行终于捧着账簿开口。“这个时候最是能看人的格局……其实,一朝得势,谁没个私心计较?关键就在能不能把它藏在公事与公心下面,就凭这点,李公还是高过魏公一层的。只能说,魏公此举事出有因,也不好怪罪罢了。反正,我是不能火上浇油的。”
这便是表态不争了,关许和牛达自然连连点头。
“所以,你二人在濮阳一军一政,也要精诚团结才对。”张行忽然放下账簿,严肃开口。“须知一念之差,便是天壤之别……我的意思是,帮中设个濮阳的分舵,牛达以头领身份任舵主揽军务,关许以护法身份任副舵主,行政务辅佐牛头领,对外说法,便是都尉与代县令。”
牛关二人一时愕然,甚至觉得有些麻烦和别扭,但很快,牛达就想到刚刚张行与李枢对谈的言语,旋即醒悟,继而面露喜色,便要行礼。
倒是关许,一时苦笑,也只好拱手称是……人家是翻了天的,你难道还指望继续做县令?而且说实话,有条文规矩,总比没有强。
“我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