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班的,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可以擅自处置的,比如说眼下在济阴建立分舵,就有一个说法和一个问题。
“分舵的事情,李公有没有什么想法?”傍晚时分,忙碌了一下午的张行从仓储那里处带着几名协助的头领回转,立即来郡府见李枢,并当着正在与对方协商进军路线头领之面,毫不避讳的问了一个敏感问题。
“我没有,咱们早说了,我攻你守,我东你西,济阴这里的事情,张龙头自行处置便可。”李枢毫无意外的又一次展示了大度与信任。
而这种大度与信任,却又总让下面的大头领、头领们感到意外和诧异,进而浮想联翩……这其中,有人自然是一万个不信,只觉得这两个外地人演的真像;有人却是已经渐渐服气,觉得这两位委实是做大事的人。
当然,回到眼前,李龙头说的好听,张龙头却根本没法自行处置这件事情。
“那我直说了。”张行也不客气,只看着座中一名神色暗淡之人,继续言到。“虽说我是龙头,可帮里素来讲究一个上下一体、顾情顾义,譬如地方分舵,便要讲一个籍贯、经历、功勋的粘连……那么按照此论,尚头领怎么说?是要与大头领还是头领?若是与头领,这济阴城分舵的正位必然是他,可若是大头领,自然要出去领兵,就不好兼着这个舵主了……这事要不要咱们二人与几位大头领闭门以作讨论?”
李枢看了一眼尴尬起身的尚怀志,又看向了另外一只耷拉着头的另外两人,也就是被“解救”出来的房氏兄弟了,如何不晓得对方意思?
什么时候,人事都是最麻烦和最根本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团结,是不是真的大度与信任,终究得看这个。
而现在,尚怀志如何,倒似乎有些无谓,因为他委实已经威信扫地,而且功勋不足,关键是既然要讨论这个事情,那么房氏兄弟又该如何呢?
“确实,马上就要大举东进了,有些事情总要给说法的。”一念至此,李枢竟是满口答应。
“那请雄天王与单、王、房四位大头领留下,其余人出去到院中稍候,我们在此稍作商议。”张行干脆摆手。“事情很简单,片刻便可。”
众头领旋即肃然,文武左右的十余人,包括算是当事人的房氏兄弟中的房彦释,以及尚怀志也都没有资格留下,直接就去了外面院子里等候。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堂上的言语他们居然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场允许他们旁听,但不许发言的人事会议。
“我以为尚头领固然有些偏差,但事出有因,宋昌父子逆势而为是一说,彼时房大头领在此,事情到底是谁做主,谁信了宋昌的花言巧语,才是关键……”
上来第一句话,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