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的转变?”
“我其实觉得,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张行平静言语。“那就是选择撤军的,和让部队再围上来的,不是一个人……而且,按照魏公说法,下令撤退的那个,必然是王太守。换言之……”
“换言之……”魏玄定忽然在座中前倾。“情报不情报、内应不能应且不提,便是若真有一个精通军略、意志坚决的人物在汲郡那里发号施令,居下,则未必能得到王太守的信任;居上,应该也挺招王太守嫌的……王太守本人是不想跟我们头破血流的!”
“反间计吗?”徐大郎也脱口而出。“离间此二人!”
“反间计不准确。”张行认真以对。“我大约有些猜想,但还是要派细作探查清楚,再做结论……不过无论如何,都可以与王太守谈一谈的,大家你好我好岂不好?”
这话,若是当着雄伯南的面说,一定会引起不解,当众去说,影响也不好……都举义了,怎么能跟朝廷的大官谈生意呢?
但是坐在这里的三个人,委实都是讲一个实用的,底线比较灵活,所以那俩人反而颔首不及,宛若小鸡啄米。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张行终于站起身来。“徐大郎辛苦一下,将这些琐事执行好,等细作们回来,我要当面接见……有什么情况,你也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是。”徐世英赶紧应声,态度端正到没的说。
就这样众人半是振奋半是无奈散去,张行很自然的往濮阳城北一处院落而去……那是之前三征时驻守此地的中郎将屈突达常驻的地方,据说是白氏在这里的一处别业,在举义成功后的全军赏赐阶段,被张行毫无愧色的占有了。
实际上,濮阳作为一开始举义时三位穷光蛋高层第一个入住的大城,魏道士、李枢也都堂而皇之领了属于自己的住宅,不然魏道士哪来的新衣服?
这似乎是目前不可避免的情况,因为另一边,徐大郎、单大郎、王五郎,包括翟氏兄弟几人,则干脆将一些城池的公产、官产给统一纳为了某种公私不分的东西。
也就是张行,坚持要放粮查账、赏赐核对,勉强保住了官库。
从这角度来说,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包括降人,似乎都比这些豪杰靠谱一点,但这些豪杰才是造反真正的指望。
不过说句良心话,张行和李枢也是造反的指望,但他们两人即便是领了宅子也都表现的比一些头领和某些首席强的多……两人获得宅子之后,不约而同将婢女、奴仆解散,并邀请一些心腹头领和士卒一起入住。
比如张行这里,就是让贾越和那两百甲士占据了这个大宅院绝大部分,只给自己留了一个小后院。
但这一日,去县衙做了一场枯燥会议的张行回到此处,却发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