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大营的兵马,推着薛李两位大将军来与皇叔做抗衡,可王公在汲郡,难道能躲得过皇叔吗?这个时候,张相公的位置有多尴尬,王公难道不知道?”张行恳切来问,顺便往前走了两步。
王怀度再度点了下头,表情也和缓了不少……很显然,这个年轻的反贼到底是中枢那里厮混过来的,一针见血,跟那群乡下土豪根本不是一回事……实际上,整个汲郡上下,能知道他这份难处并说出来的,还真没见到呢。
“我听东都的熟人说,张相公已经准备跟着皇后的御驾南下江都了,这个时候,王公敷衍一下就罢了,怎么非得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呢?”张行继续来问,顺便又往前两步。
“守土有责,澶渊到底是我的治下。”王太守终于开口。
而这一开口,张行便晓得,此事已经成了七分。
“此事其实简单。”张行笑道。“我让一个澶渊本地的人出来当个头,伪作降服回王太守,重新换上大魏旗帜就是了,然后太守不必来伐,我也保证,黜龙帮上下,无论任何军政干碍,绝不出澶渊县外……这样,便是张相公又怎么逼迫王公?”
王怀度微微一愣。
“便是澶渊钱粮缺失,也可以包在军粮消耗中嘛。”张行继续来劝。
“但此事万一露馅……便是曹皇叔那里……”王太守再度开口,还是有些为难。
张行也不惯着对方,直接来笑:“王太守只怕曹皇叔,不怕我们这些反贼吗?不瞒王公,昨日李枢李龙头已经进取东平郡得手,郓城易主,巨野泽六万三征旧军都已经降服……这件事情,往下游稍作打探,便能知晓……所以,只要我们想,随时可以渡河过来,玉石俱焚!”
王怀度叹了口气,立即正色反问:“那你们为何不直接来呢?”
“当然还是害怕惊动了曹皇叔。”张行坦诚以告。“但绝不是怕了王太守你那一两万郡卒。”
王怀度沉吟不语。
“王太守。”张行忽然再往前两步开口。“王太守是信不过我吧?”
“尔等贼人,我是官……”王怀度愈发叹气不及。
若是这般,你丫来什么?而且我步步进逼,你怎么不跑?
张行心中无语,不耽误他笑靥如花:“如此我立个誓言吧!王公稍安勿躁……我且取剑来……”
你既是贼,立誓又有什么用?
王太守心中无语,瞅着已经逼到七八步外的对方拔出一把无鞘剑来,更是紧紧拽住了马缰,准备立即折返,以防被绑架劫持。
但对方下一句话,却硬生生把他拽住了。
“这把剑正是惊龙剑,当日齐王殿下做靖安台西镇抚司少丞时,我为他属下伏龙卫副常检,素为心腹。”张行看着手中的无鞘剑,微微叹了口气,同时惊到了身前身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