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当家扔下那几只羊,再度领着自己几十个人和一群狗一往无前的冲向西面去去了,这一次他进展顺利,很快便寻到了四当家与五当家,并抱着令旗宣布了命令……四当家虽然不满,却还是骂骂咧咧的带着两万人往前去了。
而五当家则乐呵呵的接受了命令,率部往河边过去,同时还让九当家抱着令旗,引导后续部队跟过河去。
不过,就在九当家调度五当家属下的部队往河边靠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挥舞令旗,从前军这里驱赶调度起来的部队莫名有点多。
“你们前军到底几万人?”九当家瞅见一个眼熟的头领,立即抱住令旗上来询问。
“我们不是前军,我们是左军。”这名头领坦诚至极。“九当家认错了。”
九当家愣了一下,立即反问:“左军不是六当家的下属吗?”
“没错。”那头领依旧坦诚。
“可是六当家不是去左面山上迎敌了吗?大当家还给他三千中军?”
“是……”
“那你们为何没去?”
“就是没让我们去,我们当家自己带着三千人过去了,只让我们加快步伐,往前面赶路,往中间靠……结果走到前面来到中间就撞到九当家你,喊我们来防河。”
这乱的……九当家再度懵了一下,然后忽然醒悟。
其实,六当家的行为非常容易理解,那就是能用中军打仗,为啥要用自家的部众去拼命?
人家让自家嫡系部众立即往前跑,而且往中间躲,其实就是防止自家部众替中军顶了雷。
道理很直接,但这不坑大当家吗?
前面六七千人都已经败了,你三千人拦不住吧?不是得逼着大当家亲自动中军大阵去拦?
一念至此,九当家莫名有些慌了。
不过,在心里算完账后,这位前登州下属的县令还是安心了下来——毕竟全军是十余万人,河对岸二当家领着三万人看着辎重,剩下这边是十万人整,然后前军四当家往前是两万人,自己这里是五当家稀里糊涂带走他和六当家一共两万人往河边去,还有一万人在下游滞后的地方打浮桥,准备过河支援二当家,再去掉后军一万人,山下败掉的大约一万人,居然还剩下三万人。
三万中军,足够控制住从南面山上攻下来的那点兵了。
而九当家重新安下心来,便开始继续执行任务……他不敢扔下自己职责去跟大当家汇报,甚至不敢冒着得罪六当家的去告黑状,恰恰相反,他现在反而想躲着点中军。
因为大当家,也就是知世郎王厚,做吏不成,改为打铁的出身,脾气也不是很好,他不想招惹是非。
很快,三面都有了战斗的声音。
而九当家勒马在河上,甚至亲眼看到了济水上游河上战斗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