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他得意洋洋得胜而归的时候,大规模战事早已经爆发在东线。
且说,之前张须果得了江都旨意和东都的支援,大为振作,立即精选了一万众,赏赐妥当、复又宰杀牲畜犒赏停当,准备越境剿匪,去攻打知世军……但他并没有走大路,也是所谓绕行泰山去正面进攻王厚,而是顺着当日知世军狼狈逃窜的路线,翻越山岭,走山地近路,直奔鲁郡而来。
王厚因祸得福,来到鲁郡,轻易得到了半个鲁郡,一时间声势复振,然后目光又被当面冒雪而来取了鲁郡另外一半的“飞将”单通海所吸引,尤其是跟他一起溃败来的程大郎直接往对面而去,更是让他心中愤恨。
便是稍作防备,也在大路上,哪里顾得身后?
于是乎,临近年关,鲁郡积雪遍地,偏偏又因为位于泰山之南开始化雪,道路难行,知世军干脆分散在鲁郡东部四五个县里,各自就食。
却不料,张须果率领齐郡郡卒神兵天降,宛若“飞将”一般飞到身后,四五日连战四五场,而知世军莫说集中兵力了,就连妥当应战都难,再加上之前一战早对齐郡官兵起了畏惧之心,所以只是四五日,便宛如雪崩一般被打的七零八落。
好不容易补齐的九位当家,又死了五个。
不过,知世郎王厚倒是学聪明了,听到身后消息,立即掉头逃窜,只带着两三万人,直接往琅琊老家去了。
而光复了半个鲁郡的张须果这次并没有追去琅琊,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外半个鲁郡,盯上了另一位“飞将”。
“此人是有些雄健之态的。”泰山脚下的博城,张须果在县衙大堂听完介绍,捻须以对。“更重要的是年轻,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大器……但越是如此,越要早早败他,尽量杀他,省得给朝廷添乱。”
下面列坐几人,其实也多年轻,闻言颇有不屑。
倒是右侧第一的一位戴面具的年轻人,莫名主动来问:“此人凝丹了吗?”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侧目,很显然,这位来自于东都,据说修为、身世都很高的年轻人在这里并不是很合群。便是同属于靖安台体系的驻地黑绶鱼白枚,也似乎跟齐郡本地豪杰们关系稍好,跟这位张朱绶沾不上边。
说白了,没人喜欢戴面具的同僚。
尤其是眼下齐郡官场已经被张须果成功打造成了一支军队。
“这便是我担心的。”张须果严肃以对。“我年轻时跟随过朝廷很多名将,见过太多事情了……有些人,平素修行起来艰涩至极,可只要一打仗,大浪淘沙,活了下来,胜了下来,甚至连败下来不死,便如登了天一般往上飞……譬如鱼黑绶这里,虽说他任督二脉早通,但之前两场大仗他宰了四个贼军头领,便即刻又通了两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