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必然全胜!”
“胜的道理我懂了。”张行听完,不待有些人激动表达,抢先来对。“可有什么风险吗?给大家说清楚。”
“有,两个风险。”李定平静以对。“一个大风险,若是司马正引超过三万人的兵马在后日之前全面越过淝水,则我军此战唯一可行路径是立即撤退回涡水这边来……对应的应对是确保浮桥安稳,并在前线交战后寻机压制张虔离开涡水东岸;一个小风险在于,禁军现在的状况是不能持久作战,不能大规模作战,却不代表不能作战,尤其是第一批渡河的二十个营里,有可能会有人撞到对方优势兵力、精锐兵力或者正发疯的将领,以至于损兵折将。”
众人纷纷颔首,雄伯南想了一想,不由来问:“大风险是全局上的,我们一早就有准备,小风险呢,怎么应对?”
“小风险没有应对,死了就死了,伤了就伤了,不会影响全局大获全胜。”李定干脆回复。
雄伯南面色一变,却终不能言,反而看向了张行。
张行点点头,严肃来问:“诸位,可还有更好的军事方略?”
无人回复,徐世英一开始就点头了,单通海不在,柴孝和不通军略。
张行见状不再犹豫,而是站起身来:“诸位,我刚刚有句话没说完,现在来告与大家也不迟,现在禁军自家回头,且已攻入我们治下,烧杀抢掠,我们又已经上前,一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做避让犹豫,只会使军心萎靡;二则也要做个结果,与谯郡百姓一个交代,还要防着他们得寸进尺,继续往北走,继续祸害我们治下百姓……所以,这一战不要再犹豫了,我来下令,禁军不来,我们渡河去就他!全军用完早饭就做启动,按照李定的安排,今日便要渡河作战!”
此时雨水已经密集,但众人浑不在意,反而轰然应声,就在雨中呼喊,不少人早就想作战,经历了一番折腾,不敢挑起话题,而现在大局已定,不由振奋,也有不少人其实不愿意作战,但此时军令已下,也都大声呼喊应答,决心一战。
当然,也有如牛督公这般看着捻须含笑的张世昭、拍案而起的王焯,不由心下茫然的。
别处不提,半个时辰后,作为抽签抽到第一批渡河营头之人,几乎在这场混乱对峙加中全程沉默的韩二郎回到营中,让自己的副将张五郎汇集兵马,然后便登上小营内的木台,以作阵前演说,而韩二郎的阵前演说,素来不同他人。
“诸位兄弟,咱们马上要出发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