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我可得趁机找个机会主导一下行动,告诉上上下下,这禁军到底是谁说了算。
这就是司马化达,这就是睿国公、上柱国、丞相,这就是司马进达的哥哥,司马正的父亲,司马长缨的儿子,司马氏理论上毫无争议的家主。
当然了,司马进达并没有将这些怨气说出口,他只是单纯的抓住军事原则问题,从军事角度进行反驳。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场争论跟昨晚的一边倒完全不同,这次反而有些焦灼,因为前线将领明显分裂,很多人收问询性的信件后都反问为什么要更改计划不再渡河?
须知兵贵神速。
非只如此,就连司马化达倚为日常身边来用的那拨人也都分裂,封常这些文字幕僚全都赞成司马丞相,而令狐行在内的直属军将则赞同司马右仆射,认为应该贯彻军事计划。
只能说,禁军不管如何,军官们确实都有极高的军事素养,只说军事,他们都认为应该打过去。
双方一时争执不下,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封常转送来了一个消息。
“属实吗?”司马化达不喜反惊。“黜龙帮的谯郡郡守要投降?”
“消息自然属实……”
“本相不是说消息,是说这事……这人可靠吗?他们明明刚刚弄了两个假投降的内应,如今又来诈我……”原本就因为争执不下而有些气急败坏的司马化达此时更加气急败坏,居然当场握拳捶膝。“把我当成什么了?天下第一等的蠢货吗?”
封常沉吟不语,反而是看向了司马进达、令狐行、牛方盛几人……前一刻,他们还在激烈争辩。
司马进达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牛方盛不由蹙眉:“此事确实奇怪,这个什么谯郡郡守不晓得王厚跟王焯的事情吗?”
“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司马进达也醒悟过来。“知道了固然奇怪,不知道的话,那就更干脆……”
“老七的意思是,这次投降莫非是真的?”司马化达一时诧异。
“不是。”司马进达赶紧解释。“知道了再投降也可能是故意反其道行之来迷惑我们,不知道的话,那就是一次正常投降,就更不晓得是真是假了。”
司马化达一时无语。
倒是令狐行此时忽然笑了:“丞相,此人投降真假其实都无所谓,关键是他要献出来的城池就在我们北上的路上……如果我们要北上,肯定要把谯郡的郡治谯县给拿下,便是不北上,渡河去追陛下,最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