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伯南在不在?”
“没见到。”
“这倒是有些怪了。”
“雄伯南?他此时直接去淝水西面监视东都或吐万老将军也是寻常吧?”
“本将不是说这个。”司马德克叹了口气。“而是说,可惜七将军没有去见何稀将军。”
“何稀怎么回事?也败退了吗?”
“恰恰相反。”司马德克认真作答。“何稀那里又遭遇了贼军五六个营的猛扑,而且其中明显有张贼的心腹部众,三个姓贾的、两个姓翟的头领全都到了……领头抓总的也是熟人,徐师仁你还记得吧?那个偷了家人回到鲁郡的鲁郡大侠。但这么多贼人,居然都拿何将军不下。”
“一万对九千?”司马进达想了一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援兵到了,兵力差距不大,而且何稀有工事阵地?”
“对。”司马德克点点头,顺便努嘴示意。“淮北的村寨都是圩子,自带工事的。”
司马进达扭头看了看带着壕沟和土垒的小村子,摇摇头,也叹了口气:“那也很了不起了。”
“可还是不知道是不是贼军故意示弱,引诱我们过去。”司马德克提出了看法。“七将军怎么看?”
司马进达坐在那里,身上的护体真气一开始见面时还在,到现在则不知何时已经散掉,其人抬头望了望天,任由雨水打在脸上,片刻后却摇了摇头:“左仆射,不瞒你说,我从前几日开始就思虑过重,失了果断,今日作战,更显得失措……贼军做什么,我都在那里想缘故、做考量,反而失了敏锐。这一战,你尽管做决断,我和我剩余部属,任你驱驰。”
听到这里,司马德克大喜过望,赶紧松开扶剑之手,上前按住对方肩膀,顺势就在石头上与对方并坐下来:“不瞒七将军,我觉得这一战还是有的打的……但现在,我们何妨就在这张圩子不动,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不错。”司马德克朝身边人笑道。“贼军虽众,且超乎预料,但我已经联络了最近的崔(弘昇)将军,李将军(安远)、张将军(虔达)现在合兵一处,兵力更盛,也马上要到,咱们以援兵为限,若今日有援兵至,而何稀尚在守,不管黜龙贼是装的还是真的,哪怕是夜间也可以出兵反扑……若是援兵不至,而前方支撑不住,我们主动后撤,去汇集其他兵马,再做打算。”
司马进达本想说对方过于想当然,尤其是对对方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