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恩师,恩师颇以为然,便让我来南下劝阻老将军。”房玄乔言辞利索。“至于恩师,司马丞相掉头入谯郡时他正往淮阳郡郡治赶,准备拜访淮阳太守赵佗。”
吐万长论听到这里,却是终于翻身下马,然后上前牵住对方手:“听人说,赵佗之前给黜龙贼上过降表,受过黜龙帮列名,莫非他已经投了黜龙贼?”
“赵府君立场确实存疑,但老将军若是以为他会主动出兵参战,使禁军陷入罗网,那就想多了。”房玄乔笑道。“大魏崩塌,如赵府君这类地方大员,若能拿捏住地方又无太大野心的,无外乎就是自保观望罢了。既是观望,又怎么会在情势不明之前便做先手呢?”
“那你是从何处断定前方已经大败了呢?又如何说服你老师的呢?”吐万长论一时疑惑。
“我断定的简单,说服恩师也很简单。”房玄乔稍微认真道。“因为我跟恩师之前都从河北来,晓得黜龙帮虚实,此番回程,恰好又窥见禁军虚实……老将军,我和恩师的看法一致,都觉得黜龙帮是虎,禁军是狼,原本狼群猬集一起尚可从容,但正值梅雨,狼群既疲惫又自行散开,露出破绽,此时猛虎不动则已,一动必能吞狼。”
“黜龙帮是虎?”吐万长论愣了一下,认真反问。
“是。”
“禁军是狼?”
“是。”
“你跟怀通都这般以为?”
“是。”
连番问答之后,吐万长论长呼了一口气,却又缓缓摇头:“我自然信得过怀通,但既为一军之将,总要尽力而为的,明明受了军令去支援,怎么能止步不前呢?”
房玄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身后,也就是吐万长论大军行进方向,这个时候禁军的进军队列已经明显迟滞,甚至有止步不前的趋势了……这倒不是吐万长论言出法随,而是前方就是谯郡边界的淝水,上面对应着官道的乃是一座桥……因为前锋部队在从桥上过河,所以堵塞起来。
就这样看了一会,确保吐万长论注意到眼下境况之后,房玄乔方才回头,回应了对方的问题:“老将军,且不说皇帝都没了,三位弑君的司马有没有资格给老将军下命令,在下也没有说让老将军不去支援。”
“怎么说?”吐万长论微微挑眉。
“很简单。”房玄乔转身指着身后方向言道。“若是在下想错了,前方没有大战,那老将军行军缓一日也无妨;而若是前方有大战,老将军过去也该是接应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