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嘲笑,关键是李枢。”小周在身后幽幽开口。“李枢还在,他们就有个由头,路人扯闲篇都能有个由头……三哥,黜龙帮的经历就在那里,李枢的影响也摆在那里,不是罢免了就能躲掉的,不说别的,人家比你还早认识济水群豪,又在济阴做了好几年的龙头,帮内那些起头的首义文士文修更是受他知遇之恩……你得当一回事,切莫爱惜羽毛,酿成大祸。”
张亮愈发心动,便要言语。
“我若是不把他当一回事,当日也不这么急主动往河北去了。”张行摆手示意。“现在的计较是,若秋后算账,又撞到济阴行台这里人心稍有不稳,怕反而弄巧成拙,更不要讲你也说了,我确系爱惜羽毛,不愿意轻易坏了名头,也免得兄弟们心寒。”
周行范点了点头,张亮也只不言。
张行便对张亮下了命令:“小心留意,既不要把这些流言当一回事,也不要不当一回事,跟张金树两边通着气,待我南下回来,便与济阴的几位头领聚一聚,安抚一下人心……若遇到麻烦和紧急的情况,找不到我就去找雄天王,然后是陈总管。”
张亮也点了下头。
小小插曲,不值一提,大约隔了半个时辰,稍微用了些饭,张行便与周行范一起出发,门口迎上窦小娘领着几十骑,护着一辆辎车,张行亲自弃马上车赶着,载着周行范便往谯郡而去。
且说,周行范之前在河北战中为了掩护主力部队突围,正面迎击大宗师和河间军主力,被重伤到几乎瘫痪,后来虽然挺了过来,却始终不能活动灵便,阴雨燥热,全身骨骼也都疼痛难忍,更不要说修为进展了。
而张行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个自家最根底心腹之一落到李清臣的地步,这也是他一直对那位千金教主战前战后格外优容的缘故。
有求于人嘛。
实际上,秦宝也该来看看的,只不过他伤病明显消除,并不着急,所以先去见老娘和媳妇了。
就这样,一行人行了四五日,沿途走走停停,包括在内侍军那里停了一日,见了王焯,说了些话,然后方才入了谯郡,进抵谷阳,接到了等在这里的谢鸣鹤。
双方见面,并不停顿,却免不了一边并马渡河南下,一边说一说公事。
然而,会盟的消息说完,张行复又惊讶发现,居然连谢鸣鹤都听到了一些“祸起腹心“的流言。
“你从何处听到这些的?”涡河上一座之前东都军搭建的浮桥前,目送着周行范临时换乘板车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