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柴、杜二人也赶紧随着颔首,都不再纠结。
仪式开始。
众目睽睽之下,先是集中请来的黑帝观道士们的时间,他们穿着黑色道袍,在之前战场上的官道上边走便做仪式,此地东侧是放了尸首的大坑,右侧和两头是围观的士卒……虽然总体上看不大懂,但这种专业人士来做的仪式感还是让人感到了安稳起来。
实际上,张行已经从这些黑帝观道士的仪式中看到了一点那种战舞的余韵,只是没有吭声而已。
上上下下,也都没有多余言语动作,大家只是肃穆来看。
待到道士们退场,便是张行等人各自去上香、焚祭祀文的过程了……这个过程同样没有出问题,但这个流程结束,退回到官道上集合,即将立碑之时,张大龙头却忽然打破了流程。
“祭文是谁写的?”张行恳切环顾。
“是祖大头领。”众人本能察觉到一丝不安,最后是李枢上前接住了话。“写的不好吗?”
“写的不好。”张行看着对方下了定论,丝毫不顾祖臣彦面色发白。“今日在这里埋葬的,无论双方,都是逃亡追逐中连庄稼都不舍得践踏的庄稼汉,敢问有几个认得这种文章?若他们真有灵通,听了此文只会烦躁吧?”
这话众人听了,有的觉得有道理,有的却觉得张大龙头在没事找事。
不过,李枢想了一想,却居然诚恳点头:“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不妥当,但事到如今,也不能重写了吧?关键是,之前也没人说这个不妥当……正所谓,事起仓促,有比没好,对比错好,尽力而为,问心无愧便是!”
话到后来,话锋一转,便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了。
“我知道。”张行感慨一时,似乎是退让了。“我也没有怪罪谁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此这般,还是有些委屈了战死的兄弟。”
旁边徐世英少见开了口:“抚恤跟上就是,咱们库中暂时不缺钱。”
“而且还有战舞呢!”魏玄定也捻须来劝。“张龙头心念袍泽当然是好的,谁不感念战死的兄弟呢?只是天气炎热,总得讲个利弊权衡。”
很显然,大家都对这个仪式有些不耐了。
说白了,感激怀念这些牺牲袍泽是真,天热想躲一躲也是真,心中记挂着官位地盘同样也是真的,觉得某些人多事当然也是真的。
“道理我懂,可战舞是贾越他们的心意,又不是人人都会,我本人和其他不会的人不能不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