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你们后来怎么凑得军粮、军资?听说历山一战你们是五万打两万,二次东征也有五万大军!”
“又不是全放,府库留一半,关键是立即取代了官府,不让起事坏了老百姓的事。”雄伯南勉力解释,只懒得更正兵力。“后续也收了田赋税收。”
“可我还是不懂。”谢鸣鹤当然看出来雄伯南的不满,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满腔疑惑。“你们是怎么取代的官府?而且若是你们照常收了田赋税收,本地百姓难道没有怨气吗?起事不起事又有什么区别?”
雄伯南本欲做答,但也有些语塞,便看向了张行。
谢鸣鹤会意,也看向了张行。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不同。”张行认真做答。“东境是东齐故地,但却不是东齐核心所在。东齐二都,一个在河北,一个在晋地,东境这里多是羁縻着的军头,并无多少清贵世家。于是,此地反叛的主力,也多是东齐传下来的地方豪强。他们之前既是大魏在本地的中低阶官吏,也是道上的豪杰,天然精于庶务。有他们协助,再加上对降官讲些体面,自然可以在举事中将官府有序保留下来。”
谢鸣鹤听到一半便连连点头,说起历史,他比张行懂得都多,所以很快就醒悟过来——一句话,基层政权本来就掌握在这里的反贼手上。
“至于说怨气。”张行失笑道。“跟江东一亩地征三亩的田赋不同,东境这里一亩地向来只要双倍田赋就好,而我们黜龙帮当政后,更只是按照实际授田收田赋,顺便烧了高利债,削了那些特产供奉,老百姓居然便为此消了怨气,也是奇怪。”
谢鸣鹤讪讪一笑。
“总之。”雄伯南见状,终于接了回来。“劫掠是最大最常见的事端,然后便是征收无度,却无半点维持地方的动作……”
“这才是大部分义军的本事。”谢鸣鹤立即又摇头以对。“他们举事的时候,万般都是好的,谁能说他们不是被大魏朝廷逼得举事?所以天下义军蜂起,总得算到大魏朝廷头上。可一旦举事成了,却哪个能像你们黜龙帮这般懂得治理地方,维持秩序,都是一月两月就将府库弄干净了……偏偏聚众起来后,还要养军,还要扩大地盘,便免不了又朝下面索取无度,下面也被榨干,那就只能明明抢了,而抢的口子一开,便是自甘堕落,什么不堪都来了。”
雄伯南愈发气闷,却不能辩驳,只是闷声继续来讲:
“谢大家说的是对的,这些还算是大面的,具体到这些头领上才是最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