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能成事的,不是关陇那帮人便是东齐这帮人,便是你张行选在这里起家,不也是因为这里是东齐故地,有那些掌握了地方根本的豪强吗?”
“确实如此。”张行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咱们扯了半日胜者为王还是仁者为王,好像两者是冲突的一样……其实未必如此,这是两回事。”
“若是这般。”谢鸣鹤没有理会对方趁机进行的辩论,而是言辞灼灼。“我不想说什么陪你们走一遭、试一试这种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但只说如今天下大乱,暴魏让人忍无可忍,连我都起了反抗的心思,最起码前面相当一段路咱们算是同路人……是也不是?”
“是。”张行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那为什么不先一起走一遭呢?”谢鸣鹤追问不及。“咱们做个君子约定……先一起走一遭,最起码把关陇人掀翻是一样的心思,做成了这件事,你们做的还挺好,我再跟你们走,或者我觉得你们做的不好了,我便如野鹤一般走了,又如何?”
张行当场失笑。
“贤弟为何发笑?”谢鸣鹤诧异来问。
“我笑谢兄想多了。”张行含笑以对。“我之所以冷澹,是因为知道贤兄是个明白人,担心你进来后会立即看清楚咱们之间的问题,须臾便走,以至于空欢喜一场,所以才要先与你说清楚一些事情……实际上,正如你之前所言,依着眼下局势,黜龙帮十之八九不能得天下,所以此时连壮大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那些事呢?今日的言语,我也没想到会说那么多,倒真有些兄弟交心的意思了。”
“不错。”雄伯南回过神来,也赶紧出言。“便是那些劫掠无度的义军,我们黜龙帮也都没准备赶尽杀绝,又怎么会拒绝一位天下知名的高手呢?刚刚咱们讲的,乃是藏在心底里的话。”
谢鸣鹤当场也笑,却又去环顾四面:“星繁夜朗,难得交心……真的是难得交心……却也痛快,本该有诗的。”
“没有的。”张行连连摇头。“我这几张纸全是废话,都只是在讲如今天下大乱,暴魏是总责任人。”
“这也要讲?”雄伯南诧异一时。
“那也该有酒。”谢鸣鹤立即再言,同时与雄伯南解释。“肯定有人不懂得,而且不少,但现在咱们且不说这个……有酒吗?”
“不错,酒也是好的。”雄伯南也有些振作起来。
“酒也没有。”张行诚恳以对。“只后面厢房里有一桶冰镇的酸梅汤。”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