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红袍,再再高一些的则是鲜红袍。
蓝袍青年微笑着看向严洗牛:“你很好。”
严洗牛紧张着,客气回礼:“多谢神官宽仁。”
蓝袍青年道:“上阳宫对百姓历来宽仁,只是百姓们自己心里怕,所以时常远远避开。”
他说:“我叫聂无羁,司座神官弟子。”
说到这他看向林叶:“你也很好。”
半个时辰后,林叶和严洗牛在天水崖下了马车,虽只是一个神宫分座,可看起来恢弘壮阔。
严洗牛和林叶都是第一次来这,所以两个人好像都是很没见识的样子,眼睛一直都在不停的打量着。
其实天水崖并不拒绝百姓们到访,当然指的是前院,毕竟神宫的一大部分收入是香火钱。
严洗牛如果愿意花点钱的话,也早就能来这里见识一下,第一他没钱,第二他有钱也不会花在这。
聂无羁带着他们穿过庞大的前院,所过之处,那些白袍弟子纷纷行礼,可见他在天水崖中地位。
后院就显得清净多了,一进门就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关上门,外边的嘈杂就被隔绝,眼前所见犹如仙境,两耳所闻如若仙乐。
聂无羁领着他们到了后院正殿门外,便让林叶和严洗牛在这等着,他一人进去通报。
严洗牛往四周看了看,忍不住咋舌:“盖这大院子,得不少钱。”
正殿前边有一尊应是白玉雕刻而成的雕像,能有一丈多高,连基座看着也是白玉。
雕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莲花正中有一把已出鞘的长剑,剑中流水浇灌花心,看着那剑是悬在半空,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这东西,掰下来一块应该够我喝一年酒的。”
严洗牛又看了看旁边的荷池,里边游动的锦鲤,竟是差不多都有三四尺那么长,其中最大的一条,瞧着能有六尺左右。
“这东西,炖一条,应该也够我喝一年酒的。”
林叶没有接话,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有什么东西,自从进了天水崖之后就在蠢蠢欲动。
他不说话是在集中精神压住那种感觉,他总觉得这蠢蠢欲动的不是什么好事。
严洗牛刚说完,身后传来声音。
“那白玉剑莲掰下来一个花瓣,可不只是够你喝一年酒的,五十年应该也够,但是那锦鲤不好吃,腥味去不掉,配酒的话,糟蹋了酒。”
严洗牛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你试没试过,炖鱼的时候先用酒去腥?”
聂无羁从正殿里出来,笑了笑道:“这倒是没有试过,主要是小时候也不懂这些。”
严洗牛一回头:“你偷过?”
然后才醒悟过来这是什么地方,这话也不能乱说,连忙俯身致歉。
聂无羁笑道:“年少时就在天水崖修行的孩子,十个有八个都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