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往外看,心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能随随便便拱手送人?
百姓们可都觉得他是个好官,因为他从来都不向百姓们伸手。
正在这时候,他看到有几个衣着破旧,背着补丁行囊的人顺着大街往前走。
金胜往不由得感慨一声,这些外乡来的都明白,到云州城能寻富贵。
他这个府治,又怎么能不死死握着这富贵?
那几个外乡人看到十余名骑兵护着马车经过,他们驻足等待。
等那辆车走了之后,他们才继续向前。
“当官的,气派。”
其中一人感慨了一声。
为首的那个汉子难得的笑了笑,他抬起手指向四周。
“云州真是繁华,处处都漂亮,这么繁华漂亮的地方,也会有我们一处。”
他们正好走到街口,看到一群工匠正在清理一片废墟。
“这是什么地方,原来应该很大很不赖,怎么就塌了?”
听到他们的话,路边卖茶水的老板道:“那可是了不得的地方,你们外乡来的吧,一定没听过凝春楼,也一定不知道飞鱼堂。”
为首的外乡人转身看向老板:“飞鱼堂很厉害?”
老板看了看这个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肤色有些黑,典型靠卖苦力为生的人。
脸型稍显方正,一双眉毛倒是极好看,剑眉便是如此吧。
“厉害不厉害,你们又不懂。”
买茶水的老板笑道:“我也不懂,寻常人都不懂,你们就别想这个了,命里没有的,知道的再清楚,还不是只有嫉妒别人的份儿。”
为首的汉子放下几个铜钱,和他兄弟们一人要了一碗茶水。
他问:“飞鱼堂塌了的这凝春楼,几层高?”
老板:“四层。”
这汉子点了点头:“等我站在五层楼上,我会请你来看我。”
他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到时候,你提这个名字,我的五层楼让你进。”
说完他带着兄弟们走了。
老板啐了一口:“吹他妈什么牛皮......臭苦力。”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字,又骂:“臭他妈苦力都会写字,老子却不认得。”
那三个字,他确实一个都不认得,若是寻常的姓氏,赵钱孙李什么的他还识得几个,也就不至于这般懊恼。
他一生气,一把将那茶水写的名字抹掉了。
为首的那汉子回头见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
“骆神赋,必会赋神的骆神赋。”
买茶水的老板尴尬的笑了笑,等那几人走远,他又骂了一声。
“骆你-妈-了个蛋的,什么来着?”